岑浪被冲击得没回过神,压根儿没听见沈醉说什么,身上怪异感觉勾出了他的酒瘾馋虫,慢慢看向了沈醉,奈何嗓子又干又痛,只好用气声轻轻问:“有酒吗?”
第四章 花魁算啥沈醉才是真绝色
别说是酒,此刻岑浪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沈醉也会琢磨着怎么摘一颗下来。
妖兵送来了两坛藏酒。
岑浪转过身坐在榻上,脚踩在地上,单手拎起酒坛。
这人身上未着丝缕,只有揉皱的白色锦缎薄被搭在腰上还不如不盖,连大腿也没盖住。
沈醉眸色暗了暗,喉结滚动,又想起自己刚答应了不弄疼人家,便倏地移开视线。
岑浪抓着酒坛边缘,仰起头便酒倒入口中,倒太快,酒顺着下巴淌,途经胸口,终是在这人腰间薄被上洇出一大片暗色水渍。
沈醉没见过这么个喝酒法儿,不一会儿,坛子空了,岑浪晃了晃酒坛,最后一滴沿着坛边落下来,砸在岑浪下唇。这人阖上眼帘,神色餍足地静住,突然扬手一把摔了酒坛,睁开一双迷离的眼睛看向他:“再来。”
榻上酒香四溢。
那酒本就甚烈,岑浪几乎灌下去一坛,不当场昏,还有余力陪他折腾,已算酒量极好了。
沈醉谨记不能过分,结果自个儿压根没吃饱,反而更饿了。
岑浪睡在他枕边,他却是饿得一点困意没有。
侧目瞄了眼昏睡过去的岑浪,没等仔细看,心惊肉跳地收回视线。
不光是饿,还有囫囵吃太急的懊恼。
沈醉在床上呆坐半晌,回神草草整理了自己,先用被子将岑浪从头到尾遮上,确保遮严实了谁也看不见,才走到门口打开门,放低声音喊来庭院里的小妖:“备水。”
小妖们抬来梧桐木浴桶,沈醉挥退小妖:“我帮他洗。”
一名小妖开口嘱咐道:“城主,擦完他脚的巾帕不要再擦他的脸。这个沆城来的妖怪不喜欢。”
“好。”沈醉应道。
回到床边,掀开被子,岑浪散开的墨发被被子勾起来,又翩然落满铺。
沈醉毫无设防,被魇着一般,直到眼睛因太久不眨发了酸,可算想起把人抱进浴桶。
岑浪是被香醒的,闻了半天,发现香味是从自己头发和身上传来的。
老实说,他就从没这么香过。
愣了会儿神,惊觉喘不过气,向下一看,一双雪色手臂牢牢搂在他胸口交叠相扣。
忆起今夕何夕,岑浪放轻动作摘下缠在自己胸前的手,坐起来,看见枕边备好的新衣,一件一件穿好,下了床。
打开门,夜风迎面吹来一脸透心凉,想起沈醉是个肺痨鬼,又折回床边,帮人把被子拉上去盖到肩头,顺带还落下床幔,免得这人着凉。
床幔飘落,他留意到地上剩下的那坛酒这酒名唤南柯,好巧不巧,是他最喜欢的烈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