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2 / 2)

聂华没有发现他的失态,自顾自道:“要是他也在,那我就真不愁啦!两个保送生替我上课,嘿,我省多少事。”

云绥的呼吸悄悄加快。

一年前迟阙坐在他身后看他给洛予桐上课的场面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他确实比我会上课。”他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

从那天起,云绥从在野助教摇身一变成了正式助教。

为了帮聂华分担身体压力,习题课和晚自习全都由他这个助教代劳。

人忙起来就会少很多胡思乱想。

云绥就这样享受着在一中的最后一段平静日子。

四月份的时候,周一惟支支吾吾地来找云绥算排名。

他其实也算靠前,只是够不到京大。

两人坐在咖啡店里相对(单方面)绝望。

周一惟一通东拉西扯,从学校说到人际,愁眉苦脸地表达着对两位好友的不舍。

云绥端起咖啡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说,你可以直说你怕追不上栀姐。

周一惟的脸顿时涨的像个烂番茄。

“上学期你没完没了地跟我说栀姐考了多少分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云绥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但你的英语成绩,别想了。”

周一惟的脸垮了。

话虽如此,云绥还是尽心尽力地帮他整理了一些英语阅读的做题方法。

虽然做不到一百一飞跃一百四,但到一百三出头还是可以咬牙拼一把的。

最后两个月,周一惟在云绥的逼迫下差点把英语刷吐了。

当然,除了周一惟,他还同时外包了服务给周扬和白寒。

由于超绝钝感力,白寒总会在各种犄角旮旯提一句迟阙,猝不及防插云绥一刀。

每当这时,周扬就会狠狠踩他一脚,顺便对云绥抱歉地笑笑。

就像出来遛狗的边牧发现自家二哈闯祸了一样。

云绥每次都觉得很好笑。

其实他并不排斥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迟阙。

恰恰相反,他有一点隐秘的期待。

所有人都害怕戳到他的痛处,但似乎他们都忘了,这是他爱着的人。

哪怕提起这个名字总是一片狼藉,也能从短短两个字里汲取到一丝甜味。

他不想朋友担心,所以只能在有人提起时装作不经意的聊两句,把那些压抑太久的心思放出来透透气。

最后的两个月一晃而过。

云绥的倒霉大师兄工作结束在一个平常的下午。

六月初的气温刚刚好,阳光明媚但不刺眼,梧桐树的绿荫初具规模。

随着下课铃声的响起,高三楼传来响彻云霄的“毕业快乐!”

紧接着,每个窗口都飘下被撕碎的模拟试卷。纷纷扬扬的白色纸片落下来,就像一场闯入夏天的雪,将一整年的高压和沉闷生生撕开,即便校领导在楼下喊破了嗓子也没有人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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