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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寂静的房子将深吻时搅动的水声清晰的放大在耳边,惹得少年耳根通红。
但整座房子里却实打实的只有他们两人,恰到好处,但不多地满足了对私密的需求。
“别亲了,唔,忍不住了!”
“你以为我好在哪……”
布料摩擦的声音轻轻响起,云绥被迟阙按住手。
“别动!”对方的声音喑哑低沉。
“我帮你吧。”
“你确定?”
“……别废话,卫生间在哪?”
迟阙沉默片刻,抬腿示意:“最近的洗手间在对面。”
被忘在一边的除夕好奇地冲两人吠叫,却没有得到理会。
两位负心汉主人飞速起身,一把将它拍在洗手间的门板之外。
哗哗的流水声从卫生间传来。
除夕趴在门口,不解的看着上锁的房门。
卫生间里,云绥坐在马桶盖上思考人生。
十几年来头一遭,如擂的心跳还没完全平复下来,他用手掌给自己扇风,却发觉手还有点酸。
迟阙靠在墙边整理凌乱的衣摆,等他缓了一会儿,看他脸上的红消下去才上前拉住的手:“走吗?”
云绥脑子还有点发懵,被他握住手指时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耳根的温度又有了回升的趋势。
“怎么脸皮这么薄?”迟阙乐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脸颊,“不是还要回去等阿姨她们?”
云绥这才猛然从回味里抽离出来,想起自己还需要回去装样子。
“算了,我给林女士打个电话,就说我提前去找你,让他们不用特意绕路了。”云绥说完就跳起来去找手机,却因为腿软差点跌一下。
迟阙连忙扶住他,没忍住笑出声。
“闭嘴!”云绥额头青筋暴起。
迟阙连忙忍着笑举手投降。
电话打完,云绥回头正要招呼人,却看见迟阙闭着眼坐在沙发上,脸上还有一点淡淡的红晕。
云绥心里一跳,连忙摸了摸他的额头。
迟阙皱了皱眉,睁开眼:“怎么了?”
云绥神色凝重:“你好像有点低烧。”
“没事,正常排异反应。”迟阙揉了揉太阳穴宽慰道,“吃点药就好了。”
云绥对他的没事已经麻木了,全当耳旁风,自顾自问:“你家的体温计在哪儿?”
迟阙困倦的眯了眯眼睛,捏着眉心回忆了一下道:“在我房间的床头柜。”
这段时间,整个房子里发过烧的只有他一个人,体温计也就常驻在了他的房间。
云绥给他倒了杯温水,依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