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晶的手串上挂了十分粉嫩的配饰,少不少女心另说,三个很粉嫩且少女心的配饰就很不方便写作业,对课业繁重的高中生而言愈发不友好。
而且,两个手串戴在一条胳膊上累赘,戴在两条胳膊上又有些重复。
云绥思来想去,觉得佛法讲究缘分,真爱可抵万难,小小少女心手串不过爱情的陪嫁,也不是很有戴的必要。
“真买了?”迟阙挑眉,不轻不重地拍了下他的脑袋,“不会是不好意思拿出来吧?”
云绥吃了一惊,下意识往他眼镜上看了一眼。
不是说在复视期看不清吗?
“别琢磨了,我猜的。”迟阙瞥了他一眼,略失焦的眼睛里居然能看出来一点得意,“你那语气都不怎么有底气。”
云绥沉默片刻,没头没尾道:“这可是你自找的,跟我毫无关系。”
迟阙愣怔片刻,就见面前有些模糊的人影在包里掏了些什么。
紧接着,一个小盒子就毫无预兆的怼到了他脸上,距离鼻尖只有不到五公分。
“这个距离能看清吧?”云绥抻着脖子往他脸前张望,“看不清我再往前一点?”
眼见盒子就要杵到鼻子上,迟阙连忙握住他的手腕:“停,看得清。”
为了证明自己的确看得清,他顿了顿补充道:“粉色的。”
云绥突然一僵。
他的迟滞太过明显,迟阙握着他的手腕感受的很明显。
迟阙接过盒子,意味深长道:“粉色的?”
尾音轻轻上翘,疑问句里却没有好奇,只有笃定。
云绥狼狈地移开眼。
人有时候就是会被销冠骗得很惨。
比如他兴冲冲地下了单后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像傅应寒一样坦荡地接受嫩粉色出现在手腕上。
云绥上次和粉色沾边还是四岁的时候被林女士忽悠着穿了一条粉色公主裙。
然而这手串的意义又让他没法心安理得地丢掉,只好捏着鼻子留下来。
实在是鸡肋。
迟阙憋不住笑出了声。
一看就是同步想起了这件事。
云绥仗着他看不清,翻了个惊天大白眼,反手就要把盒子抽回来。
“哎,很好看的。”迟阙笑着拦住他。
他捏着盒子的另一角拽了拽,盒子悬停了几秒,被他抽走了。
“草莓晶吧?求姻缘的。”迟阙把玩着盒子翻了翻,凑到眼前花了番功夫打开,抽出里面的手链。
“左手给我。”他冲云绥摊开手掌。
“你干嘛?”云绥半信半疑,但还是遵从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