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主治医师立刻对迟为勉伸手:“迟先生为了孩子能尽快脱离病痛,请您来做一个hla检测吧。”
迟为勉一动不动。
他在原地看了看医生,又转向迟阙:“我没有义务要为了你的命去做配型检测吧?”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迟为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虞兮愤愤上前要甩他一巴掌,“那是你亲儿子!你怎么……”
迟为勉钳住她的手腕,冷笑一声:“你有良心,你给他配上了?他不是你亲生的?”
虞兮简直被他的不要脸震惊了。
“别以为你有多无私。”迟为勉用力甩开她的手,“你不也是为了用他争家产吗?现在装慈爱给谁看?”
虞兮脸色一僵。
迟为勉绕开她往病床边走来,云绥立刻站起身冷着脸挡在他面前。
“又想被我打一顿?”
“小绥。”
他和迟阙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云绥回头,迟阙做了一个掌心下压的动作,温声安慰他:“放心。”
“我们没有绕圈子的必要吧。”他坐直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父亲,“毕竟我也从没把你当人看。”
迟为勉低笑。
“我容忍你暂时的语言放肆。”他用怜悯的姿态俯视着病床上的人,“这是一个父亲应当给予的临终关怀。”
云绥忍无可忍,刚迈出一步就被迟阙抬手拦住。
“迟为勉,你知道我已经立好遗嘱了吗?”迟阙抬头,嘴角微微挑起,“从我成年那天起我就把遗嘱写好公正过了。”
迟为勉顿时变了脸色。
同样被震惊地还有虞兮和林薇。
“你最好祈祷我能好好活着。”少年因为病痛而瘦弱的身体此时却如坚不可摧的钢铁,傲然抬头看着他,“要不然你一分股份都别想从我手里拿走。”
迟为勉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呼吸都急促起来:“你在遗嘱里写了什么!”
“4%的股份给迟熠,4%给云绥当纪念,剩下18%全部捐给国家。”迟阙压住喉间咳嗽的冲动,轻描淡写地笑着,“我爷爷在世时一直想学习那些高风亮节的民族企业,不会怪我做这个决定。”
云绥震惊地转头。
刚成年……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在一起。
原来迟阙那么早的时候就将他划进遗产继承人的范畴了吗?
刹那间,酸甜滋味一同涌上心头。
但另一边的迟为勉已经被气得面部肌肉都在颤动。
“你!你!”他指着迟阙的鼻子骂,“那可是我们的家业!你怎么敢!”
“是我的家业。”迟阙彬彬有礼道,“您只是我未成年时期的前股份代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