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眨了两下眼,云绥当即明了,摊开掌心握住。
是一个纸质的东西。
千纸鹤。
这答案浮现在云绥脑海中。
虞兮的车开走后,林薇本想拉住他说点什么,云绥当即编了个处理作业的由头上了楼。
家居服口袋里的千纸鹤,被掌心的汗打湿了一点,云绥锁好门,小心地展开纸盒。
迟阙折纸鹤的能力在短短几天里得到了质的提升——他居然能把一颗巧克力塞进千纸鹤的肚子里。
不过大概是收拾东西时禁急叠了一个,纸鹤显得有些粗糙,不如那天在教学楼门口送给他的精致。
不过纸鹤上的话倒是依旧字体漂亮。
但那两行字本身就没那么美好了。
“我外祖母的身体好像出现了一些问题”
“刚才律师团队又联系我了。”
云绥捏着便签纸,缓缓眯起眼睛。
两张一模一样的糖纸被他叠在一起,压在书桌一角的练习册下。
云绥沿着迟阙的纹路把纸鹤复原,面无表情地放进了书桌抽屉的小铁盒里。
第二天,迟阙果然没有来上学。
中午时分,云绥趁着午休的时间又来了琴房。
虽然知道迟阙大概率会被限制通讯,但忧心之下,云绥仍旧死马当活马医的给他发了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迟阙接到了。
虽然回的断断续续,但他挑重点把事情讲了个大概。
迟为勉仍然在觊觎他手里丰厚的股份,虞兮也仍旧不死心的想要让他放弃迟家继承人的身份。
好巧不巧,他的外祖母最近生了病,突然感觉到身体大不如前,很想见见自己远在国内的外孙。
虞兮心急之下,便再次和迟为勉联手,迫不及待地逼他放弃。
由于意见不合,母子二人昨晚大吵一架,不过索性迟阙吃一堑长一智,提前联系了老宅的管家找人来接他,顺利离开了虞兮的房子,这才没有被限制通讯。
据某人转述,这只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迟为勉和虞兮,今天上午会在老宅和他再谈一次,幸运的话一次就能解决。
云绥本来半信半疑,直到临近中午,仍然没有接到迟阙的回复,信任值立刻便降到最低,于是便决定来琴房这个人迹较少的地方打电话聊私事。
在来琴房的路上,云绥忍不住胡思乱想。
虽然知道迟阙有和两人分庭抗礼的资本,不会发生被强行囚禁这样狗血的事情,但事关恋人,就很难不担忧。
就在他脑海中模拟了不下二十个救出被限制人身自由的迟阙的方法后,特意打开的微信提示音终于传来了幸运的回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