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可惜了。
宋晚晚的表哥与宋晚晚确有旧日情谊。
可也不过是孩童之间的总角之交。
那时候还小,宋晚晚只觉二人交往玩耍十分有趣便也似乎说过些你嫁我娶的玩笑话,后来被长辈们笑谈传了出去,可是大家确都没有当回事儿。
可是这个时候,却有流言又传了出来。
偏偏表哥这么多年又未娶,众人都说,是为了当今皇后守着,况且两人还有个孩子旭发,再加上宰相手下人一波一波的出事,众人都云,看来宋家是有篡位之嫌了。
捕风捉影的流言,无论是哪里来的,可只要说的多了,未免就要要成真。
一时间,风声鹤唳。
原本门庭若市的宋家,现如今就连门口卖糖葫芦的都不敢路过,生怕与宋家扯上任何的关系。
就连皇后宋晚晚此刻都被软禁在了皇后宫中,旭发也被远远的带走,不知何处。
同一轮月,同样的担忧。
夜深,独倚栏杆。
月的寂冷,摇摇传到了人的身上。
“元妃娘娘,天冷了,不如进屋去罢!”身后响起女子的声音,桑桑也不甚在乎,只懒懒的望着。
“...今儿个皇上应是不会来了,娘娘不必再等——”
她又何时在等他?
对千帆的思念与担忧,几乎已经到达了顶峰,却无能为力!
千帆,如今又在何处呢?
饿了,是否能吃上热饭?
渴了,可有适温的乳茶可喝?
那孩子,最是喜欢她亲自熬煮的奶茶了,每次都要喝上三大碗才可...
......
“难道,娘娘是在想自己的儿子?”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刺痛了桑桑的心。
她忽然转头看向身后的女人,忽明忽暗的月光之下,她的脸隐没在栏杆外枝丫晃动的阴影之中,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
她打了冷战。
浑身的肉如冷风过境般,整个人不可控制地蜷缩了一下,须臾之后,才又勉强展开,面容流出倦色。
“是很晚了,你随本宫进屋伺候罢。”
她的声音似乎也染了夜的冷,说出来的话,不带半分的温度。
及至她已经躺下了,身边伺候的宫女也要退了下去。
“你留下。”
那个宫女略微一施首,留了下来。
空寂流转,房间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想不到皇后娘娘能出金蝉脱壳这一招。”
桑桑抬眼望去,那丫鬟才抬起压低的脊背,即使身穿着婢女的衣衫,可她满身的气度与骄傲,却如何也遮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