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却安定了下来。
不见之,以为她是仙女下凡。
见之,也不外如此。
容貌倒算过得去,可简直是毫无女子的温存喜爱,极不讨男人的欢心,句句都踩在男子厌恶的点上说。
便是男人再欢喜,日子长了也就寒了心、放下了。
说实在的,哪个男子不图女子温存可人?
再瞧瞧那已经起了茧子的一双手,哪里是享得上富贵的一双?
不像她的手,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又拿最好的膏子护着润着,比剥了皮的鸡蛋还要嫩滑,往常她那已经过了奈何桥的死鬼乔洮,就是最喜欢自己的这双手的。
出身,就更不用比了,那简直是自降身份,太抬举她了。
怎么看,她都胜券在握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把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乔夫人,东西可否还本侯了?”
狄凝闻之一笑,如牡丹徐徐盛开,“瞧瞧我这记性,喏——”
他接过。
她却掐得不紧不松。
翠墨似的镯子衬得她的手更加细嫩白净,丝毫不见这个年龄的状态,反倒比少女还像少女。
狄凝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完美的似乎是天地的杰作。
既有少女娇羞,又有少妇妩媚。
那手帕犹如一条细白的绳子,由他用力,一截截的从她手中抽走。
只是简单的这么一个动作,其中的暧昧,却都让身边的铁林都有些脸红。
实在是那女子的眼神,又缱绻又热烈,仿佛里面长了个钩子,只消看男人一眼,就要把男人的魂儿都勾去了似的。
“侯爷,这女的莫不是狐狸精变的?”
沈卿司瞥一眼身侧满眼惊艳的铁林,“不争气的东西,没见过女人?”
转头,眺那夕阳的方向。
“去,再派两队人马,暗中守着夫人。”
连铁林也觉得他是大惊小怪,不就是去村里给人看病,又没有敌军又不是战场的,去那么多人作甚?
小题大做。
可他可不敢当面说,对着侯爷自然是千依百顺地应着。
辘辘而行的马车上,狄凝问身边的小厮,“他可有看我?”
小厮习惯了,每次主子离开某地,若是有好的男子,她总是要问上这一句。
上一次,便是她自己的继子,她也是这么问了。
那继子,还真就看了。
不仅看了,眼神还直直的,像个没见过女人似的。
“没、没有。”
狄凝有些微微失望。
可片刻后,却更有劲头了。
越不好的手的男人,对于她而言,就越有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