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小组第一亦有差距
罗伊蹲在器材室门口，摆弄着那条3公斤的负重头带。
“这是专门用来增强颈部肌肉和头球发力的训练。”助教解释道。
“伙计，这玩意儿可真够份量的，”罗伊笑着对走过来的莫伦特斯说，“感觉像是要把我的脖子练成水桶那么粗。”
助教拿着记录板站在一旁：“老规矩，每组30次，中间休息1分钟，总共5组。”
第一个球飞过来，罗伊试着甩头攻门，结果动作有些僵硬，球偏出了门框。
“哎呀，”他揉了揉后颈，“戴着这个还真不习惯。”
莫伦特斯嚼着能量棒走过来，温和地说：“放松点，伙计。你太紧张了。”
他轻轻按住罗伊的肩膀，“来，把脖子挺直，用第三节颈椎发力。”
说着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位置，“想象这里有个弹簧，先蓄力再释放。”
罗伊点点头，按照建议调整姿势。
“砰！”
这次顶得又准又狠。
“漂亮！就是这样，保持这个感觉。”
“多亏你的指点，看来我得请你吃顿饭了。”
“等你能连续顶进20个再说吧，老朋友。”
莫伦特斯走后，罗伊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下头带的位置。
又一个球飞来，他屏住呼吸，回想着刚才莫伦特斯教的要领。
脖子绷直，第三节颈椎发力
“砰！”
球重重砸在横梁上。
“见鬼！”
罗伊懊恼地抓了抓头发，但没停下动作。
下一个球过来时，他刻意放慢了节奏，等球快到头顶时才突然发力。
这次球直挂死角。
“对了！”助教在场边鼓掌。
罗伊渐渐找到感觉，接下来的几个球越顶越顺。
第五个，球擦着立柱入网；第七个，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第十三个，直接砸进了球门上角.
汗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淌，但嘴角却扬了起来。
“再来！”他冲助教喊道，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兴奋。
当第二十八个球精准地飞入网窝时，罗伊突然笑出了声。
原来头球也没那么难嘛。
他扯下头带，发现脖子酸得厉害，但心里却莫名畅快。
“明天继续？”助教问。
罗伊把湿透的训练服往肩上一甩：“那必须的，我可还欠费尔南多一顿饭呢。”
下午的泳池边，老助教佩蒂特抱着几个防水球冲罗伊招手：“来试试这个，水里练头球不伤膝盖。”
罗伊趟进齐胸深的水里，水波晃得他站不稳：“这可比在场上难多了！”
“就是要你慢下来，”佩蒂特把球轻轻抛过来，“注意起跳时机。”
前几个球罗伊顶得歪歪扭扭，水溅得到处都是。
慢慢地他找到节奏，像条跃出水面的海豚一样，在球到达最高点时精准地顶中。
“不错！”佩蒂特笑着又抛来一球，“记住这个感觉。”
练了许久，罗伊甩甩湿漉漉的头发：“下次继续？”
“当然，”老助教眨眨眼，“等你练到能顶着球游个来回。”
罗伊咧嘴一笑：“那我岂不是要变成海豹了？”
佩蒂特哈哈大笑：“你要真能行，我就让德尚安排你赛前表演。”
训练场上，罗伊双手吊在单杠上，双腿并拢悬空。
体能教练平图斯抱着个4公斤的橡胶药球走过来：“今天加个新样，举腿时接球转体。”
“这玩意儿能比德尚的战术课还累？”
罗伊笑着接过球，药球表面的防滑颗粒硌得他手心发痒。
第一个动作开始。
罗伊吸气收腹，双腿像折刀般稳稳抬起，在最高点时平图斯突然把球抛来。
“接着！”
罗伊腰腹一拧，双手接球顺势向右转体90度，腹外斜肌绷出明显的线条。
“漂亮！”
平图斯鼓掌，“这动作练的就是你争顶时对抗推挤的稳定性。”
他指了指罗伊绷紧的腰腹，“空中对抗不光靠脖子，核心才是发力支点。”
做到第十二个时，罗伊额头渗出汗珠，但动作依然干净利落。
佩蒂特忍不住赞叹：“你这核心力量，简直像装了钢筋似的。”
“那当然，”罗伊喘着气把球抛回去，“要不怎么扛得住那帮后卫.”
话没说完又接住飞来的球，左转时故意多转了半圈，平图斯直摇头。
三组做完，罗伊跳下单杠，撩起球衣擦了把汗，露出轮廓分明的腹肌：“怎么样？明天要不要试试让我边转球边做引体向上？”
从不远处走来的佩蒂特笑着扔过毛巾：“先把泳池里顶球练好吧，我们‘摩纳哥海豹’先生。”
基地食堂。
罗伊正往盘子里夹第三块鸡胸肉，旁边的燕麦粥冒着热气，训练后的香蕉已经被他三两口吞下肚。
平图斯端着杯黑咖啡，在他对面坐下，文件夹“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从明天开始。”
他低声说道：“赛季期间每周两次力量训练——重量减20%，但每组次数翻倍。”
手指敲了敲罗伊的餐盘，“这些蛋白质，必须吃够每公斤1.8克，少一克我就让厨房往你甜点里加蛋白粉。”
罗伊咧嘴一笑：“那休赛期呢？总该让我喘口气吧？”
“做梦。”
平图斯翻开计划表，露出密密麻麻的日程：“15天冲刺计划，每天上午1个半小时撸铁，下午1小时练爆发力。”
他忽然压低声音，“罗伊，等这套练完.你会成为又能扛又能跳的前锋。”
罗伊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
临走时平图斯拍了拍他的肩：“多吃点，未来的世界第一可没空饿肚子。”
罗伊放下叉子，认真地看着平图斯：“好啊教练，等我真成了世界第一，您就是我的蒂姆-格罗佛。”
平图斯挑了挑眉：“你知道格罗佛带出过谁吗？”
“乔丹的体能教练，”罗伊笑了笑，“但我觉得您更厉害。”
“先把明天的20组折返跑跑完再说。”
平图斯转身离开，但罗伊注意到他嘴角微微上扬。
摩纳哥训练场的草皮上还结着薄霜。
德尚搓了搓手，目光在训练中的球员间来回游移。
罗滕的左脚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皮球精准飞向禁区。
久利灵巧地抬脚一垫，球改变方向飞向后点。
罗伊拍马赶到，一记凌空抽射将球轰入网窝。
“漂亮！”场边顿时响起一片口哨声和掌声。
久利大笑着跑向罗伊，一把跳到他背上。罗滕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轻轻鼓掌。
“这传中，”助理教练忍不住赞叹，“简直像装了导航。”
德尚嘴角微微上扬，在本子上记了几笔。
这小子传中确实漂亮，可要是打433，他能适应前腰位置的高强度逼抢吗？
场地的另一端，加拉多正带球突破。
他灵巧地晃过防守队员，在禁区前沿突然起脚，皮球直挂死角。
德尚微微点头。
以前总嫌他太粘球，这个赛季倒是愿意传球了.连回防都积极了不少。
让-佩蒂特递来一杯热咖啡：“几个人状态都不错啊。”
德尚接过杯子，热气模糊了他的视线：“周末打里昂，他们.”
里昂的菱形442在他脑海中清晰浮现。
库佩把守最后一道关，埃德米尔森和穆勒的中卫组合就像一堵水泥墙
迪亚拉，这个黑铁塔后腰会把中路堵得死死的
想到戈武和马卢达时眉头紧锁。
两个边路都是能上能下的狠角色，特别是马卢达那小子
“小儒尼尼奥”
让他拿球就是灾难，但防守时.
雷维耶尔和贝尔托德，两个边后卫身后的空当，或许罗滕的传中能从这里做文章？
埃尔伯的跑位太狡猾，卢因杜拉又像头野驴.
佩德雷蒂得盯死小儒尼尼奥，否则.
罗滕的传中能撕开密集防守，但我们需要前场压迫.加拉多倒是能跑，可法甲那些后卫专治活
训练赛临近结束，加拉多在前场丢球后立即反抢，硬是从对方脚下把球捅给了插上的队友。
德尚的眉毛不自觉地抬了抬。
看来南美人的倔脾气改了不少.
瞥了眼正在指导年轻球员的卡尼吉亚。
这老狐狸一来，马塞洛倒是老实多了。
以前动不动嚷嚷着自己是阿根廷十号，现在在风之子面前一次都不敢提，生怕对方问一句：你什么十号？
这跟班当得，连傲气都磨平了.
天色渐暗，德尚把战术板夹在腋下。
走向更衣室时，他回头看了眼正在加练定位球的罗滕，又瞥见独自练习折返跑的加拉多。
也许该让他们轮流上？
反正联赛领先优势够大，不如拿里昂当磨刀石。
先用罗滕的传中打开局面，等对方累了再派上那个小个子.
法甲这赛场，不就是最好的试验场吗？
里昂电视台《olzone》演播室，2004年1月6日。
演播室的灯光打在里昂主帅保罗-勒冈的脸上，他穿着一件深蓝色西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主持人热拉尔笑着抛出问题：
“保罗，周六就要对阵摩纳哥了，他们现在可是欧冠小组第一出线，势头正猛啊。”
勒冈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语气沉稳：
“是的，摩纳哥表现不错，但别忘了，我们也是欧冠小组第一出线。我不认为两队之间有什么巨大差距。”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认真起来：
“事实上，过去几年里昂和摩纳哥的交锋记录，胜负基本是五五开。我们了解他们，他们也了解我们。”
“保罗，您准备怎么限制罗伊？他最近状态.可真是火热啊。”
（他这一年多来的表现简直令人惊讶，而且，说真的，他大概是里昂目前最怕的球员？这话能直接说吗？）
勒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
“罗伊确实是个危险的球员。”（这小子每次踢里昂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速度快、冲击力强。但我们有埃德米尔森和迪亚拉，他们会给他制造麻烦。”
“但我们不会单独针对某个人制定战术。足球是团队运动，我们有完整的防守体系。”（别给我挖坑，我才不会在节目上承认我们怕谁。）
主持人点点头：“所以您并不担心摩纳哥的进攻火力？”
勒冈轻轻摇头：
“足球比赛不是比谁名气大，而是比谁犯错少。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结果自然会来。”
主持人察觉到勒冈的谨慎，立刻笑着圆场：
“当然，当然！里昂的防守一直很稳固。”（差点踩雷）
勒冈点点头，顺势接过话茬：
“没错。我们会按自己的节奏踢，不会因为某个球员改变整体策略。”（但回去得让迪亚拉多盯着他.）
节目最后，他对着镜头，语气坚定：
“周六见分晓。”
1月7日，晨。
天刚泛白，罗伊已出现在训练场。
罗伊小跑着将球拨到左脚，鞋钉碾碎草叶上的霜粒。
助跑、摆腿。
“砰！”
皮球贴着草皮窜向球门死角，在挂霜的草皮上擦出一道浅痕。
让-佩蒂特笑呵呵的凑过来：“左脚又进步了？”
“还差五脚，”德尚指了指球门角落，“要能连续击中那里。”
罗伊小跑着捡回足球，呼出的白气很快消散在冬日清晨里。
下午。
保时捷缓缓停在校门旁，罗伊摘下墨镜挂在前襟。
几个路过的学生冲他挥手，他点头笑笑。
罗文单脚踩着篮球，低头摆弄腕带。
妹妹罗米突然从背后扑来，辫梢扫过他的脖颈——“抓到啦！”
罗伊一把托住她腾空的身子，小丫头趁机拽他袖口：“冰淇淋！你上周答应的！”
夜。
尼斯沿海公路，法拉利恩佐的引擎低吼。
拧开电台，体育新闻正播着转会消息：
“阿森纳800万英镑引进的杰弗斯，如今折价250万都难出手；曾狙击枪手的德国小将沃尔茨即将永久转会富勒姆。阿森纳碍于价格可能放弃雷耶斯追逐波尔多射手农达双方可能以600万镑左右成交”
罗伊伸手换台，海风灌进车窗。
披头士的《cotogether》的鼓点撞上浪涛，他跟着列侬的调子哼唱，手指在方向盘上打着节拍。
后视镜里，他的嘴角越扬越高，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他索性降下车速，让海风把歌声送得更远。
1月8日，午。
拉蒂尔比小镇面包店前，球迷递来皱巴巴的笔记本。
罗伊在车内签名，铅笔划过纸面沙沙响。
“周六比赛进两个！”小男孩喊。
他眨眨眼：“我尽量。”
傍晚。
会议室长桌堆满样品。
中国代工厂代表推着眼镜：“这批护腕针脚需要调整。”
葡萄牙工厂那边：“但成本会涨。”
女经理克莱尔敲敲表格：“先做样品再谈。”
罗伊转着笔，点头。
2003年欧盟对中国加征12%反倾销税，海运又慢，价格优势不明显。
葡萄牙工厂而长期为耐克等大牌代工，品控严格，技术稳定。
傍晚的会议室里，克莱尔翻着报价单皱眉：“小订单还是选葡萄牙吧，工艺稳，还能用耐克剩余面料。”
罗伊转着钢笔，突然停下。
等等上周《费加罗报》说希拉克正在推动取消对华关税加征？
他敲了敲样品：“就选中国厂。”
“可关税和海运.”
“先签5000套试单，”罗伊打断道，“等希拉克访华回来，说不定连关税加征都已经没了。”
1月9日，黄昏
罗伊的公寓里，夕阳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来。
克莱尔将文件递到他面前：“迪奥的合同，最后几页需要签字。”
他接过钢笔，在茶几上快速签下名字，纸张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辛苦了。”
他合上文件递回去，顺手将钢笔别回衬衫口袋。
克莱尔点点头，将合同收进公文包。
“那个.钢笔是我的。”
深夜。
《freebird》的吉他前奏像潮水漫进车厢。
罗伊跟着低沉的嗓音轻哼，直到那段著名的三段式吉他solo炸响——
他突然大笑，轰了一脚油门。
喇叭惊飞海鸥时，风声吞没了他的欢呼。
后视镜里，几辆狗仔的车正远远跟着，车灯在蜿蜒的公路上忽明忽暗。
2004年1月10日，路易二世球场。
夜风裹挟着球迷的呐喊声在场内盘旋。
主裁判哨响，莫伦特斯将球轻轻拨给罗伊。
罗伊接球时抬头扫了一眼里昂防线，目光在埃尔伯身上停留了一瞬。
这位穿着里昂9号球衣的巴西射手吉奥瓦尼-埃尔伯，曾是德甲最致命的锋线杀手之一。
斯图加特时期与巴拉科夫、博比奇组成“魔幻三角”，单赛季轰进16球。
一米八四的壮实身材，总带着标志性的憨厚笑容，但启动时眼神如猎豹般锐利。
在拜仁四夺德甲金靴，助拜仁拿下欧冠，左脚将却擅长右脚爆射，背身做球能力极强，德媒称他“用桑巴节奏撕碎德国防线”。
埃尔伯倘若晚生十年，本可成为巴西锋线的中流砥柱，却偏偏夹在两个传奇时代的缝隙里。
前有罗马里奥领衔的1994黄金一代（贝贝托、穆勒等群星闪耀），后遇罗纳尔多横空出世的垄断期。
这位德甲神锋在国家队更衣室里，甚至找不到一件属于自己的备用球衣。
罗伊没有停顿，右脚外脚背一撩，皮球划出一道弧线飞向右路。
久利像支离弦的箭般窜出，埃弗拉也沿着边线高速插上。
里昂这边，迪亚拉立即缠上了罗滕，戈武和马卢达则快速回防。
“比赛刚开始，摩纳哥就打出快速进攻！”
解说员的声音陡然提高，“罗伊这脚转移相当精准，久利已经带球杀到禁区角了！”
场边，勒冈摸了摸鼻子，鹰隼般的目光扫向罗伊。
德尚则把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
两位主帅的目光都紧盯着禁区，看台上球迷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
久利在右路接球，面对雷维耶尔的逼抢，右脚轻巧一扣，晃开半个身位，随即加速沿禁区线内切。
雷维耶尔踉跄一步，勉强转身回追，但已被甩开一个身位。
左后卫埃弗拉从后场高速插上，戈武不得不分神盯防，防线被拉宽。
中路的莫伦特斯死死扛住埃德米尔森，用身体挡住他的补防路线，为罗滕的前插腾出空间。
里昂后腰迪亚拉大步冲向罗滕，试图封堵传球线路。
左中卫穆勒放弃莫伦特斯，横向移动封堵久利的内切路线。
左后卫贝尔托德迅速内收，与回防的马卢达形成包夹，逼迫久利减速。
久利在穆勒撞上来的前一瞬，脚后跟灵巧一磕，将球回做给插上的罗滕。
罗滕猛地插上迎球推射。
“砰！”
库佩飞身侧扑，单掌将球托出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