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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粟禾应下了,陈如意便没有再联系别人,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一夜,他没熬住睡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警官又来调节了一通,他和另一个当事人都降了火气,谈好了赔偿,达成和解,不用等人来保释,他自己就可以走了。
他心里又气粟禾,又担心他,刚出警局就给他打电话,结果听见旁边有熟悉的铃声想起来,转头一看,不是粟禾又是谁?
刚想质问他一晚上都去哪儿了,结果看见旁边熟人,便问不出口了。
粟禾脸色红润,眼冒桃心的模样,不问也罢!
他仰着头扭头就走,粟禾竟先质问起他来了:“陈如意,别想跑!”
“谁跑了!”陈如意登时顿住步子,扭头看他,“我是看你们实在碍眼!”
粟禾抓住他:“你还碍眼,你这两天搞了这么一出大乌龙搞我心态,昨天我下山就晕了,一晚上都在医院,你还碍眼?!”
“啊……什么乌龙?”陈如意稍微冷静了下。
粟禾无奈:“许野没有要出家啊,都是你瞎说,折腾了多少人。”
陈如意更费解了:“那他连夜来杭州干什么,总不会是旅游吧?”
粟禾拉着他,三人去了一家咖啡馆,他让许野解释给陈如意听,许野害羞,隐去了一些两人的对话,可是粟禾却忍不住显摆,把许野向他告白的情形事无巨细地和陈如意炫耀了一番。
末了还抄陈如意挤眉弄眼一番。
小小许野,轻松拿下。
“粟禾,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陈如意向前还听的认真,到后来就受不了了。
他撩起刘海,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一点淤青:“我都这样了,你问都不问,见色忘友的狗东西。”
许野也觉得不好意思,轻拉了粟禾的衣角,粟禾脸稍稍一红,这才从兴奋中稍稍消停下来:“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
话说陈如意一边拜佛上香,不白来一趟,一边用他鹰一般的目光扫视着所有人,忽然间,他看见一个光头。
身高够高,体型够壮,这么热的天,竟然还带着墨镜和口罩,实在是诡异。
他三步并两步凑到那人身边,伸手就要夺人眼睛,那人被吓了一跳,连忙偏头躲开。而陈如意的爪子刚刚卸掉了美甲,又薄又锋利,角度合适的情况下,竟然在那人脖子上划了一道,都见了血线。
那人震惊地看着陈如意,见陈如意不由分说又要去夺他墨镜和口罩,顿时怒了,狠狠给了他一拳。
幸亏陈如意小时候学过散打,下意识下蹲躲开,才只是额角淤青,没破相。
“艹你个洋鬼子,在拆那还这么横,看我不给你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