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倔得理直气壮:“我的命是少爷和夫人救回来的!少爷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对话间,墨宗弟子已经来到门口。
择一稳了稳心神,扬着脑袋对外头说:“我家少爷重病不好挪动,也怕将病气过给楼下诸位,仙君尽管保护其他百姓,我能照顾好少爷,一定不给仙君添麻烦。”
书僮应答得客客气气,那弟子也确实察觉到雅间内有位重病之人——修士从筑基期就开始弱化五感,改用神识来分辨事物。
墨宗弟子未发现异样,不好勉强,隔着屏风一拱手,说:“如此便请二位在雅间内静待,不要走动。”
书僮连忙谢过。
他们说话时,慕长渊就盯着漆黑的窗外出神:星月的光芒都被遮蔽,这邪祟的修为起码高于修仙者眼中的“元婴期”——几个菜苗弟子肯定搞不定。
但他并不打算出手。
仙修喜欢把“命数”挂在嘴边,是福是祸皆是命,有没有仙缘也是命。
命中注定,不可强求。
如今就算容城被屠,也只是这群人的“命数”。
在恶道眼里,这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第四章 墨宗法器
恐慌是不可控的,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城内发生了大大小小几百起混乱。
最开始所有人都很慌张,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有人在黑暗中动了邪念,开始摸索着□□。
墨宗弟子沿各街巷的呼喊和惊马声搜查,到头来却发现混乱全是人为的。
老百姓全部从家里跑出来,他们失去理智互相攻击,有的拿火钳,有的拿菜刀,顺着声音胡乱挥砍。
而那所谓的“邪祟”却无影无踪,似乎已经隐没在夜色里,只留下一城烂摊子。
“照明符不管用!”
“传送阵也不行!”
“浑天司南仪怎么连方向都不指了!”
……
一连扔出几十样法器都不起作用,墨宗弟子越来越慌张。
“你们还察觉到有邪祟之气,我就不一样了,我什么都没感觉到。”一名筑基期的弟子说:“倒是这群刁民披头散发、面目狰狞,比什么厉鬼都吓人。”
另一名弟子呵斥道:“盤盤!休得胡言!”
下山历练的弟子里只有三名是金丹初期,其余全都是筑基期。
在茶楼里发飙的那名暴躁弟子名叫墨盤盤,刚才喝止他的是三师兄墨聍。
墨聍此刻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他们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
城中巷弄起火了。
房子烧得噼啪作响,浓烟顺着阴风吹来,人们凄厉尖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