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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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嫣红色的锦布包裹着册子,宋锦将锦布收好,册子摆在桌子上。

宋锦捏了块点心,怀着崇敬的心意翻开看。

桌子上是她往日放的点心糕饼,还有那本家规也随意地被扔在桌子上。

那晦气东西她看上一眼都要头疼。

可是这本……

嘿嘿。

这本册子和上本的不同,上一本只是画了些姿势,可是这本却把操作要领和心思感受给写了出来,看起来好像很多人都实践过。

嚯,好用心的册子。

宋锦不知不觉地看着,嘴里的糕饼都忘了吃,只剩下脸烧红烧红。

不行!

太刺激了!

她“啪”的一下把册子合上。

不行!

一天不能看太多了!

这怕是会流鼻血的!

宋锦觉得谢峤说得对,人就是要有节制——

剩下的她要一点一点慢慢看完。

夜已经深了。

宋锦年轻,前夜虽然做了一夜,可两日便休息回来,恢复如常。

她搓着自己快要烧起来的脸,一路回到卧房。

谢峤依旧雷打不动的坐在四方桌前,但朝向和之前不同。

之前谢峤都是背对着宋锦坐着,可在圆房之后,只要是宋锦在屋子里,他就会正对着宋锦坐。

宋锦乖乖的在被衾里躺好。

她未放下床帐,侧身支着头看谢峤。

灯火之下,谢峤的冷峻淡漠也被溶掉了一些。

是温柔嘛?

也不算。

她今日见到的那个少年琴师要比夫君温柔很多,他就算不说话,只坐在那里弹琴,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温润。

可夫君不一样。

夫君他不说话的时候,有些生人勿近的气场,他开口之后更是这般。

冰冰冷冷,开口就不容置疑和拒绝。

好像能够在不动声色中决定生死。

虽然夫君从未拒绝过自己,可是宋锦就是觉得怕怕的,有些事情她不太敢和夫君说。

比如说,那个破家规她根本就没看。

比如说,今日她看到了一个少年琴师,弹得曲子十分好听。

再比如说,现在夫君坐着的姿势,就很适合一个动作……

咳咳。

宋锦想着,她面色发红。

刚刚快要烧起来的脸变得更过分。

刚刚她看的那本新册子里面第一个姿势便是在椅子上,夫君就像现在这般坐在椅子上,她跨上去,两个人面对面,夫君扶着她的腰就不会滑落。

她隐约记得,那天晚上她好像去找夫君的时候坐到过他的腿上。

夫君的修长有力,她之前看到过的。

可是那个姿势那么大胆,夫君肯定不愿意。

他连床帐都要古板的拉好,一点点缝隙都不能有,那天晚上她的手偷偷伸出去,他都要拉回来。

有点强硬。

还不许她闭眼!

她只能呜咽着盯着床帐顶上晃晃悠悠的。

唔……

有点想夫君了。

光是这么看着就有点想要他了。

宋锦抿抿唇,她看着一如往常的谢峤,灯火之下,他还是有些不可侵犯。

怎么办。

好想亲亲抱抱做做呀。

她昨夜是真的觉得不行,今天是真的还想试试。

那天晚上她中了药,后面神智已经有点不清楚了,她这次想要清醒的感受一下。

可是……

夫君昨天晚上才说过要十日一次,现在才第三天,还有七天呢。

宋锦眨巴眨巴眼。

就算是亲亲抱抱也不行嘛?

要是夫君是那个少年琴师的话,肯定不会这么古板吧?如果她稍微哭一哭,说不定就会成功呢。

可夫君是夫子,朝着他哭的学生多了去了,她不用想都知道,那些孩子肯定最后还是挨手板乖乖背书。

她肯定也是一样。

哎……

不能看了,越看越馋。

宋锦收回眼神,小小的叹了口气,回身平躺在被衾里,把被子蒙到脑袋上。

光滑的脚在被窝里蹭蹭。

别看别看别看!

难耐难耐难耐!

过两天实在忍不了了再亲!

只是刚才夫君坐着的姿势真的好适合册子上的动作啊……

如果可以,她想试试的。

要是夫君能和她一起看那个册子就好了。

哎,可惜可惜。

嘿,曲子好听好听。

唔,少年好看好看。

宋锦在被窝里可惜着,嘴里不自觉地哼哼着她从琴师那里听到的曲子。

却不知道原本坐在桌子前的谢峤什么时候回到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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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宋锦的旁边,伸手要放床帐的姿势停在半空。

半蒙在被子里的宋锦越哼越热,她猛地把被子掀开,一眼便看到了床边的谢峤。

宋锦愣了下,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脚趾紧张的扭在一起。

面前的人秀色可餐,她有些想破罐破摔。

不做也行,亲亲解解馋也好啊。

她抱着被子起身,整个人窜到谢峤的面前。

她仰起头,脸上都是小小的请求的笑。

“夫君,我可以亲亲你嘛?”

“放心的,不做的,我就亲亲。”

“我真的就只亲亲而已!”

宋锦说着,自己向前倾身,嫣红湿润的唇撅起来贴过去。

啾啾啾。

可是就在她马上就要啾到夫君的时候,下巴突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

撅唇欲啾的宋锦:“嗯嗯?”

谢峤语气冰凉:“你刚刚……”

“阿锦,不要听。”

面前的少女眨巴着眼睛。

谢峤微微低头,正好与少女对视。

她的脸颊微红,温度比他冰凉的指尖高出许多。因为自己的钳制,少女动作滞住,唇却还在可爱的撅起。

她像是不解为什么会被停下,微微歪头:“嗯?”

“你刚刚……”

谢峤本想问她刚刚在心里可惜些什么,可原因好像其实很明显的摆在这里。

她想亲他。

难道少女预判了他的拒绝,所以在可惜?

谢峤的额角发痛。

他身为太傅,这些年一直都在教导太子,偶尔还会给族中弟子讲书。

那些都是些皮猴子,他可以说重话可以责罚。

可是面前的少女乖巧,她只是想要亲亲自己的夫君而已,好像并没有什么错。

只是作为谢家宗妇,不应日日想着这般事。

少女没有错,甚至有些可怜。

可谢峤只能忍住,他冷着脸,将少女的脸推远了些:“你刚刚在灶间家规看得如何?”

少女的脸瞬间垮掉,撅起的红唇耷拉下来。

她把自己的头从谢峤的指尖中挪走,乖巧的坐回到自己的床位。

她头半低着:“……没看多少。”

其实一个字都没看。

谢峤刚刚拒绝宋锦,他面上不显,可心中还是有些愧疚和不忍。

可是……

她竟然一个字都没看?

谢峤面上的表情微敛,像是面对没有完成课业的学生。

宋锦半低着头都感受到了谢峤的威压。

她小声解释:“夫君,我这几日做糕饼太累了,所以才没看的。”

谢峤见着低着头像是小鹌鹑一样的少女,他面色微缓。

其实他现在若是想要银钱,随时可以调动谢家分支,或者可以让符沧去他的私库取来。

可他能明显的感觉到,少女每日去摆摊做生意,她是高兴的。

她充满了活力,与那些从小就循规蹈矩的世家贵女不同。

最后他道:“明日继续看吧。”

他知道宋锦有些忙,只是在灶间那么长时间,她却一个字都没有看?

是有些她看不懂,又不好意思来问他?

明日他会过去看看,适当指导,或许能事半功倍。

呼……

宋锦松了口气,原本想亲亲的欲望一下子就被吓没了。

她“嗯嗯”两声,赶紧钻进自己的被窝。

没几个呼吸,少女便进入熟睡。

宋锦的睡眠质量极好,睡得快又踏实,和少眠的他完全不一样。

宋锦像是一只放松的小猫,毫无防备的睡下,对他有最充分的信任。

这种踏实的睡眠,谢峤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他甚至有点羡慕宋锦。

他能想起的,从来都是在寺中的那两年。

除了青灯古佛和数不尽的佛经之外,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就会出现的暗箭,会将他一击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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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的馒头摊日渐火热,甚至还有城郊村子的人来定糕饼。

宋锦先是做了好几大笼屉的糕饼,又雇了个牛车,亲自将糕饼送到城郊的村子。

生意越是火热,宋锦越是干劲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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