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将米袋子拿了回去,脚步走得飞快。
听她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裴池澈温声:“我可以拿。”
“真不用了。”
“等会下雨路滑摔跤,你别哭。米撒了,也别哭。”
“我不哭,你有说话的功夫,还不如走快些。”花瑜璇转头与他眉眼含笑地道,“下午就可以缝制裤衩了,你不是很想要么?”
方才看他接米袋子的手分明是抖的,那么好看的手愣是落了疤,委实可惜。
啊呀呀,原身作的恶,她来补偿。
看来今日给大反派做短亵裤的任务是怎么都逃不了了。
天色越来越暗,倏然暗得仿若黑夜。
夫妻俩加快脚步,前脚刚回到山洞,后脚暴雨倾盆而下。
花瑜璇笑出声:“老天爷眷顾,咱们没淋到雨。”
不得不说,她的心态是真好。
裴池澈扫她一眼,将手中的物什堆在了地上。
花瑜璇搁下米袋子,将早上还剩下一点菜泡饭喂给小黑毛,细细检查了它的两条前腿,重新用藤蔓绑上小木棍。
洞外的雨越下越大,风裹挟着雨扫进来。
裴池澈将堆在洞门口的木柴往里堆了堆,取了几根柴火点了用来照明。
很快,两人手头上的活计都做完了。
不忙碌的时辰,总觉得过得缓。
花瑜璇暗想,迟早要缝的,那就此刻缝制罢。万一他由于没有短亵裤可以换穿而黑化,那还了得?
届时,他便是天底下由于没有内裤穿,进而黑化的第一人!
一想到这,她便咯咯地笑出声。
直觉告诉自己,恶女在笑话他,裴池澈一记眼风扫去。
花瑜璇哪敢与他对视,垂着眼眸进了里间。
“花瑜璇?”
嗓音含着冷戾,似乎有她不说清楚,他要问责的意味。
花瑜璇拿了布与针线剪子出来,笑得人畜无害:“怎么了,姐,夫君?”
话一吐出口,她不免又叹原身的习惯实在强大。
“此般称呼委实新颖。”
裴池澈动了动下颌骨。
就知道她在笑他。
“喊了六年的姐夫,如今要改口很难的。”花瑜璇抿着笑意,漂亮的眼眸看向他,“夫君寻根软藤蔓来,可好?”
“作何用?”
话虽问出了口,他到底还是去洞门口寻先前制作洞门时多出来的藤蔓了。
“量尺寸呀。”
少女娇滴滴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裴池澈不知为何,总觉得浑身毛乎乎的,遂问:“量哪?”
“腰围、臀围、大腿围、前裆长、后裆长。”
花瑜璇报了一串。
裴池澈挑藤蔓的手一顿,嗓音登时发沉:“你别告诉我在开玩笑?”
“开什么玩笑,要做一条上好的短亵裤,各方面数据不能少。”花瑜璇回想奶奶的说教,“特别是男子的裤衩,得留些空间给……”
“花瑜璇,你害不害臊?”
裴池澈手背上的筋骨起来。
她如何知道男子的裤衩还得留些空间?
“我哪里不害臊了?我只是在说如何制作,你……”她娇软的嗓音拔高,“你不想我缝,我还省事了呢。”
“等雨停,我去布庄买。”
“我瞧过了,布庄有成衣,可没有里头穿的。”
裴池澈回想,好似没有,眉头紧锁:“行罢,你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