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进入明朝灭亡,正常还有两卷,一卷写明朝灭亡,涉及万历、天启、崇祯(中间好象还有一个皇帝是谁了的?),另一卷写南明,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还没投票的请帮忙投一下票,但故意投一星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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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内,空气仿佛凝固的铅块,沉甸甸压在每个人的心头。朱元璋、朱标、朱棣,连同满殿文武的目光,都死死钉在金殿上空那片巨大的天幕光影上。
方才还在讲述播州杨应龙如何作乱,南明将士如何在西南崇山峻岭间浴血苦战二十余载……那是大明王朝在烈火与硝烟中挣扎的最后悲歌,每一个字都灼烧着洪武君臣的神经。
陡然间,光幕上的播州烽火、南明残旗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粗暴抹去!光影扭曲、碎裂,下一刻,冰冷得毫无人气的字迹,带着一种判决书般的残酷,悍然刺入所有人的眼帘:
【明嘉靖三十八年,中国最后一个王朝,大清王朝的奠基人、清太祖爱新觉罗·努尔哈赤生于辽东建州左卫赫图阿拉。出身建州女真苏克苏护河部。父塔克世,母喜塔腊·额穆齐。据载,其母孕十三月而生。】
“啪嚓!”
一声刺耳的脆响炸开死寂。朱元璋手中那只温润的御窑茶盏脱手坠落,在光洁的金砖上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混合着碧绿的茶叶残骸四溅开来,如同此刻帝王心中喷涌而出的惊怒与寒意。
“女真!”徐达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位横扫北元如卷席的魏国公,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被人狠狠掴了一掌,“靖康之耻……金狗!亡我大明者,竟是女真!”
“金朝余孽!”蓝玉猛地踏前一步,腰间佩刀在鞘中嗡鸣,他眼中凶光毕露,如同嗅到血腥的猛兽,“陛下!末将请命,即刻发兵辽东,犁庭扫穴,永绝后患!”
整个奉天殿,从南京的皇城根下,到大明各处的酒楼茶肆,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天幕上那“女真”二字。
说书人施耐庵手中醒木跌落,砸在脚面也浑然不觉;方孝孺、黄子澄这些书生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连那准备应考的齐德,也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骨直冲头顶。
大明……竟亡于当年制造了靖康奇耻的女真之手!这比亡于北元,更让他们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耻辱和恐惧。
甚至于那“最后一个王朝”的恐怖判词,竟被这滔天的恨意暂时忽略了。
天幕没有给任何人喘息或咒骂的机会。那毫无波澜的冰冷声音,如同宣读着早已注定的命运之书,继续流淌出令人心胆俱裂的文字:
【清朝官方记载称,努尔哈赤为天女吞朱果所生布库里雍顺之后裔。其六世祖为孟特穆(追尊)。一般认为,此即永乐年间归附明廷之建州左卫都督猛哥帖木儿。】
“六世祖……猛哥帖木儿?!”
这名字像一道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朱棣的心尖!他再也按捺不住,“噌”地一声从御阶下霍然站起!
年轻的燕王,脸色由惊转怒,由怒转煞白,最后化为一片骇人的、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赤红。他猛地扭头望向御座上的父皇,那双平日里锐利飞扬的眸子,此刻燃烧着疯狂的杀意与一种近乎崩溃的焦灼。
“爹!”朱棣的声音嘶哑破裂,带着一种走投无路的野兽般的低吼,“祸根!祸根就在儿臣的北平边上!就在永乐年间埋下了!儿臣……儿臣这就回北平!掘地三尺,也要把这猛哥帖木儿的子孙,把这建州女真……杀!一个不留!”
他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最后几个字,手已死死按在了腰间的佩刀刀柄上,骨节捏得咯咯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冲出奉天殿,纵马直驱辽东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