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教你一课,所有灭顶之灾,皆来自于不小心!”
我:“......”
几分钟之后,我觉得疼痛没半丝缓解,便跑去卫生间撒尿,结果却发现,火辣辣的,尿中竟然带血。
我简直要气疯了,转身出门。
“廖小琴,你......”
嫂子见我出来,冷脸问:“鸡飞蛋打了?”
我本来想怼她的,可这句话差点没把我给噎死过去,憋了半天,说了一句。
“你放屁!”
她没再理会我,点燃一支烟,烟雾下的脸庞沉静而迷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之后。
她对我说:“我的腿,能治好,但必须找一个人。”
我丝毫不惊讶。
廖小琴有很多事瞒着我。
当年谁坑了她与哥、她为什么懂那么多、走马阴阳到底啥门派等等,她一概对我缄默不言。
唯独可以肯定一点,她身份不同寻常。
比如,她看书,从不用手翻,专门用一个小镊子夹页。
这种骨子里散发的大家闺秀范,装不出来。
我当时一度以为,廖小琴就是一位本事极高的盗墓贼,后来才发现,自己格局小了。
“找谁?”
“嘉言路徐氏医药集团徐清果,这人懂奇门针法。医馆大厅西南角有一面请神幡,你过去揭了,完成她的要求,再让她来给我瞧病。浅滩玩水软脚虾,艺无止境干中学,办完此事,你可以出师独闯了。”
“好!”
“需要再多点信息么?”
“不用,你肯说早讲了!”
“出门后当如何?”
“做江湖枭龙,封天地死穴!”
她笑了,解下脖子上的玉佩,递给了我。
“别对任何人说你师承,若有人敢坑你,把它拿出来,亮瞎他们狗眼!”
请神幡,某位大佬发现了一座古墓的线索,自己不敢去或遇见困难无法推进,挂一面若锦旗的幡,招募江湖人士来合作解决问题。
盗墓一般都是父子、叔侄配,再不齐也是合作多年的伙伴,而请神幡邀的却是陌生人,相当隐晦且充满大风险,除非万不得已,很少有人会这样做。
嫂子来昌市躲灾近两年,从不与江湖人士发生任何联系。
甚至,连我准备去寻大脸痣的晦气都没让。
现在肯放我去揭神幡,估计也是医院始终治不好腿,她受够了。
不过,我们当初离开村子,她特意吩咐来昌市落脚,估计早就考虑到,此处有能治好她腿的人。
临走前,我花钱雇女房东来照顾她。
女房东当着嫂子面,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非常不合时宜地讲了一句。
“你们是叔嫂?我还以为是一对躲避家长的小情侣!”
嫂子也不觉尴尬,反而脸带嘲笑。
“他毛都没长齐。”
我十八岁了,这话不符合现实,便转头瞪她。
她下巴微扬,美眸不屑,手一指我。
“赶紧滚!杀不出威风,别回来!”
我转身离开,心中忐忑而兴奋。
除了当年嫂子带我挖的那坛棺酒,她从来没带我下过墓。
两年来,几乎都在看各种风水地脉、学古籍民俗知识,兼去古玩市场倒卖古董赚钱或学江湖经验,我多次觉得自己学岔了,又不敢质疑她。
这算是第一次独闯了。
不管如何,哥嫂曾经是家中明灯。
如今,一盏灭了、一盏暗了。
我期待能点亮自己,温暖孟家,耀眼江湖!
徐氏医馆坐落在嘉言路中心地段,一栋七层楼建筑,规模较大,一大早便有不少人在大厅挂号待诊。
大厅西南角挂满了锦旗。
唯独一个不起眼处,有一面神幡。
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女护士过来。
“您哪里不舒服?发烧了自己先量一下体温吧。”
我指着挂在西南角上一面古怪幡旗。
“我看见这个很不舒服!”
讲完之后,我过去抬手便将神幡给揭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