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刀太快了,快到一点痛觉都没感觉到。
当唐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剧烈的疼痛伴隨著死亡的恐惧已经开始源源不断的衝击著他的心理防线。
原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唐尼捂著脖子脸色开始变得惨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徵兆。
本来想利用眼前这个恶棍复习一下审讯知识的常寧放弃了这个想法,於是他选择了给唐尼一个“痛快”的死法。
身份是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是常寧不想让自己沉迷於此,他是一名军人不是变態。
而且不折磨唐尼他也能达到此行的目的就是效果弱了一些而已。
转眼间唐尼已经没了声息,只剩下时不时抽搐的肌肉证明这傢伙在几分钟之前还在活蹦乱跳。
哪里来的骚味?
解决了唐尼后常寧这才嗅到本就浑浊的空气中瀰漫著一股尿骚味。
顺著气味的来源看过去,一个金髮大波浪的女人瘫坐在地上,身下的水渍清晰可见。
显而易见唐尼的姘头被刚才惨烈的一幕给嚇尿了,这都是正常现象。
如果这个女人目睹完刚才所有的事情经过还能面不改色,那常寧就要考虑考虑眼前这个女人的成分了。
能做到在这样凶残的场景下面不改色,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谁信啊?
更別说她面前站著的是一个经歷过许多生死的老兵,如果有问题常寧一眼就能看出。
看到女人的表现常寧鬆了一口气,万幸的是这就是个普通人,一个被唐尼养在身边的金丝雀。
不管以什么方式干掉酒鬼唐尼对他的计划都没什么影响,这本就是一个必死之人。
但要是眼前这个女人因为某种原因现在死了確实会对常寧的计划造成一定的影响。
他来美利坚一趟的任务核心就是扬名,让自己的恶名以美利坚为中心向全世界的黑白两道扩散。
所以酒鬼唐尼只是常寧向美利坚释放自己到来的信號,这样的开场方式没有一个目击者当嘴替怎么能行?
“求求你不要杀我!”
女人见常寧的目光看向自己,一股恐惧像粘稠的胶水把她全身紧紧包裹,她感觉自己都快不能呼吸了。
“只要你不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听著女人颤抖的声音,看著女人强忍著恐惧感向自己展示那前凸后翘的身体曲线,话语中充满了暗示。
常寧在心中暗自感嘆人类的求生本能的同时迈步走向女人。
“你要不要过来啊!”
看著常寧面无表情的一步步靠近自己,那飘荡在房间中的脚步声仿佛是被敲响的丧钟。
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下,金髮女人终於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嗯?”
见女人倒晕倒,常寧收回了已经迈出去的左脚。
这样也好,省的他亲自动手將人打晕。
他本就没有干掉眼前这个女人的打算,案件的目击者和亲歷者,多么完美的嘴替,况且他又不是什么嗜杀的人。
手中的情报里没有关於眼前这个女人的任何描述,说明她不是一个罪恶的人或者说罪大恶极的人。
种种因素下常寧选择放过侧臥在地上的金髮女人,整理好因为打斗而略显凌乱的衣服从容不迫的走出了这间酒鬼唐尼的专属包间。
空无一人的走廊中迴响著一楼激烈的音乐,这倒是成了常寧做完事情离开的天然掩护。
顺著楼梯来到一楼隨著音乐的节奏摇摆身体,常寧自然而然的融入了蹦迪的人群。
他像一条灵活的鱼在人海中见缝插针向著酒吧的门口“游”去。
“呼~”
从酒吧內出来的常寧呼出一口浊气,清晨冰冷的空气拂去了他满身的倦意。
门內和门外是两个世界,门內的人肆意挥洒著精力行为疯狂,门內外的行人神色匆匆为生活奔波。
“该去购买装备了。”
本次的行动总体上来说是成功的,那些小瑕疵不影响后续的任务。
说的就是他放跑的那个搞种族歧视的黑人司机。
如果常寧把那个黑人司机也搞定了,岂不是告诉美利坚的执法机构这一切都是他干的吗。
要是那个黑人司机近几天就只和他起过衝突,真就成禿子头上的虱子太明目张胆了。
结合以上思考,常寧决定先放那个黑人司机一马。
不是不收拾,而是要等风头过了再说。
今天过后零点帮还能不能存在都另说,说不定都不需要他亲自出手,零点帮的对头们会帮他將那些漏网之鱼处理掉。
零点帮的高层已经被常寧搞定了,买装备的钱也到手了,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之前预定的装备搞到手。
身处异国他乡身上没点自卫的武器他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