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盖揭开,棺木里简单随了几件玉石珠宝作为陪葬,陈腐的尸臭味扑鼻而来,逼得众人连连退后,这一点也无人细心留意。
众多上官显贵在前,衙差们不便退后,只能硬着头皮守在仵作边上帮着记录。
死者尸身已呈白骨,除了身上的衣饰,杨德所知能分辨陈玉的特征便是她死前半年前,曾摔折过右手手骨。
若是没有,身份自然澄明。
刺史的催促仵作只能应下,他扒开右手袖子,两节并排挨着的尺骨与桡骨呈现眼前,惨白而完整的两节骨头。
答案简洁而明了。
明确这一点,杨德底气也足了许多,得意地瞥了一眼宁知容与姚琡,似乎在说,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但他按捺住,等着仵作验完当众说出结论。
宁知容与姚琡尚在心虚的强撑着,虞循没理会杨德的张狂,专注观察着着尸体上的细节。
仵作能勘验的不多,尸骨完好无缺,也没有明显伤痕,除了能确定是具年方十六的女尸,无法判断怎么死的。
仵作都如此说了,杨德便看向宁知容和姚琡,“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宁知容和姚琡咬牙,死不改口,“还能怎么说,敏敏就是敏敏,阿玉就是阿玉,到了陛下面前,我、我们宁家也都是这句话。”
杨德冷哼一声,真是胡搅蛮缠,事实都摆在众人面前,还在抵赖狡辩……
“等等……”虞循忽然出声拦住他的诘问。
他走近那具女尸,在女尸的右边腰侧发现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一个香囊,外面的锦布破开口子,里面露出一角浅黄近于发白。
他喊出声时,宁知容也注意到他视线停留之处,往前几步仔细瞧了瞧甚至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
下一刻,姚琡看着虞循挑起那个黑乎乎的香囊,下意识惊疑,“咦,这不是阿姐给的平安符……”
平安符……宁知容和姚琡相视一眼,摸出自己身上的平安符。
虞循手上那只沾满泥污,香囊上的纹绣已有些许散乱,只能瞧出个大致轮廓,香囊的样式与宁知容手上的颇为相似。
宁知清疏于女红,每年绣的帕子香囊不多,这个香囊是她每年求平安符前亲自备下的,打小就只给他们这几个年幼的弟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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