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色仍旧惨白如纸,可她的一举一动丝毫不像一个重伤昏迷后清醒的伤患。
“你……你没有受伤?那为何……”为何要装作受伤……听说牢中遇刺,虞循是第一个发现,将宁知越救出来的,他……知道?这都是他们商量好的?
一时间,漪兰有些发懵,但宁知越那句“现在就可以”还在耳边回响。
“你……打算做什么?”
“当然是杀了冯昭。”
漪兰其实不大明白,“韩玉娇已经招供出冯昭的罪行,就算你不杀他,他也逃不过一死,你为何……”非要亲手杀了他?
“我以为姑姑比我更明白夜长梦多的道理,更何况,杀了他不是姑姑与洛长史一直以来想做却没做成的圣命吗?”
“你……”意识到屋外还有人,漪兰不得不压低嗓音,“你放肆……”
“姑姑别生气。”
她从袖中摸出一块玉牌,坠在漪兰面前,漪兰瞧见那物,登时脸色大变,抓在手中,“你……这是王内官的手令。”王内官是圣上的近侍内官,掌管内宫,直接受命与圣上,他的手令在宁知越的手中……等同于是圣上的命令。
怪道她明明是宁家人,却非要掺和到冯昭这件事中来。
“你……宁娘子是受圣上之命前来的?此前为何不曾告知,我与洛长史也好……”早知她是圣上派来的,此前在沉雪园就该给她提供诸多便利,也不会疑心于她了。
“未免旁生枝节,故而没说,不过殿下染病一事传入宫中,皇……圣上知晓此事蹊跷……此前未曾与姑姑言明,那曹襄乃是宣王之后。”
“什么?”漪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可细细想一想,似乎也是有迹可循的,冯昭何以会与一个素不相识的贼人勾结上,若是宣王之子,那边说得通了。
“这……他们怎会如此胆大包天……也是我疏忽……”
“姑姑,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我怀疑殿下或许也知晓此事,所以与冯昭间的感情时好时坏。”
“有可能,是有可能的,殿下落水就是冯昭所为,但殿下什么也不肯说,之后他们就……原来是这样,原来……”
“所以姑姑,冯昭不能留,得趁着殿下不留神时,杀了冯昭与曹襄。”
“是该如此,可是……自冯昭重伤后,他的伤势全由殿下照料,殿下日夜不离的守着,现下也是实在乏得厉害,却也不肯离开,就在他边上歇着,如何能有机会?还有那个曹襄……我与洛长史也暗自留心院子里的人,也没能将此人找出来。”
宁知越安抚道:“姑姑不必顾虑这些,我不是来了吗?曹襄派人在狱中刺杀我不成,一定还会有一次,我转到寺中,不是更便于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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