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商将两个小的引到一边玩去,转身回来正听到这一句,答道:“这有什么,见过陈娘子
的人虽少,恰好曹荣曹襄有这个机会,当初陈娘子的尸体是他们伪造的,而今见到一个模样相似的人,自然会怀疑,想要除之后快,不就是他们告诉张绍金和杜昆,让这两人使计除掉宁娘子?”
看似如此,虞循还是觉得他们确认宁知越身份太快了。
宁知越说过,她见曹荣曹襄父子的时候少,出门也常戴帷帽,即便曹荣父子真见过她的模样,应也次数不多,时隔两年,从宁知越回到南漳县到马车出事只有两日,宁知越的身份就被确定了,是她行事太高调惹人引起的怀疑,还是曹荣父子本就对她关注颇多?
曹荣父子想要摧垮陈家,最先应对陈兴文和陈杰下手,何以这对父子尚且有逃生的机会,对一个困于小院的弱女子要赶尽杀绝?
宁知越是否知晓曹荣父子针对她?
虞循望着女客院方向,心中彷徨,要去告诉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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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越几乎是仓皇逃回房间的。
芙蕖眼看着宁知越行色匆匆,还没开口将人唤住,宁知越已进了屋,“砰”地一声将门重重合上。
芙蕖提起心,紧随到门前,拍了拍,“娘子,可是出什么事了?”
“没事。”出了声,宁知越才发觉自己声音里还微微颤抖着,一听就不像没事的样子,芙蕖指定能听出来。
芙蕖果然继续追问,“可是娘子你……”无论看起来、听起来都不像没事的。
宁知越调整呼吸,经历稳住自己的心绪,揉了揉喉头,“真没事,我歇一歇就好了。”
又歇息?自见过姜娘子与县主后,娘子便说想歇一阵,这一歇就歇了两个时辰,这才过去多久,又乏了?
显见是借口,这回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犹豫着怎么开口,忽见走廊尽头闪出一个人影,廊下的灯笼晦暗,看得不是那么清明,但羽墨的身形还是容易辨清的。
看样子,羽墨这半日不见人,是在暗处守着娘子了。
芙蕖安下心,看羽墨朝她颔首示意,扒在门格窗上的手垂下,“那娘子好好歇着吧。”
这么容易就走了?
宁知越贴着门板听着外面的动静,确实是芙蕖往外走远的脚步声。
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体还没能松懈下来。
面颊还在发烫,心口还在剧颤。
她闲坐不下来,只要定住,脑子里全是方才虞循看着她时炙热的目光,温情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