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院子不甚宽阔,内里山石草木,小桥流水布局得却是精妙雅致。
公主闲坐凉亭中,起先也是宽慰她,叫她安心,虞循和宁知越二人既去寻人了,必不会无功而返。
说罢,又夸赞宁知越聪敏机智,多亏有她,此前公主府里有人下毒才能被她发现,接着问题就抛出来了。
你们从小在一处长大的?难怪感情这样好。
听说宁公和宁侍郎管教甚严,想来你们幼时受了不少苦吧?
姚世子在京中常提起宁三郎和宁四郎,本宫见过宁四郎几面,记着与宁娘子不大相像,可是与宁三郎更像些?倒是不曾见过这三郎。
哦,记起来了,驸马见过武安侯夫人,说宁娘子样貌脾性更与武安侯夫人相似,听说宁娘子是武安侯夫人带大的?
宁娘子出生时,武安侯夫人也才出阁不久吧?宁公长女出嫁,又得幼女本该双喜临门,可惜宁夫人体弱就此病重了,连宁娘子也照看不得了。
听闻宁公失散多年的胞弟,就是南漳县城里那个富商陈家家主,他当时也带家眷在越州?陈家娘子与宁娘子年岁相差不大吧,难怪如此伤心,定要查明原委,就是从前未曾听人提起宁家还有个陈娘子……
诸如此类问题,几乎将陈兴文如何去到越州,又如何带着一家老小回了汜州,期间种种公主都问了一遍。
当然,公主也不是在第一日见她时将这些问题一股脑全抛过来,今日问一些,明日突然想起似的又补充一些,话毕又每每问她,回忆些往事是不是不那么忧愁了,使她有一种错觉,公主只是为了使她不再记挂忧心兄长的事,特意转移她的注意。
可反复几日之后,这个解释也压不住她心里的疑惑,尤其是当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宁知越和陈玉这两个身份上,她免不了紧张起来。
宁知越为了查案特意将陈玉的身份与自己划开,她忙不上什么忙,也不能给她添乱。
这些日子,一旦谈及宁知越和陈玉的话题,她就胡编乱造,说着说着,她自己都迷糊了,只想着宁知越得赶紧回来才好。
听完这些,姜盈盈几人忧心忡忡地看向宁知越,若只是简单的叙话,问些往事也罢了,如此事无巨细,简直与打探宁知越的过往没什么区别。
偏偏问的问题还是宁知越与陈玉,怎么看都像是在确认什么一样。
宁知越以手支着头,眼睛不知何时合上,许久不曾搭话,姚珂都以为她听着听着睡着了,拿手指在她另一只手上戳了戳,宁知越眯着一只眼斜睨她,姚珂瑟瑟收回手,问:“你说话呀,这事与你有关呀?”
宁知越揉着眉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嗯,知道了,你说完了?说完了就走吧,我乏得很。”
姚珂急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就不想知道公主打听这个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
“我不知道呀,这不是觉得蹊跷,告诉你,与你商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