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时,天色已不早,从陈启正家中出来时,众人才发觉天色又些阴沉。
不同于暮色将至的灿烂,而是单一晦暗的天光。
姚琡再一次听人讲起陈家的过去,讲陈兴文的固执,心里很不是滋味,当年的陈兴文不是这样的。
宁知越纵马行在最前头,他里着她错了半个马身,看不清她的神情,单瞧着冷漠倔强的背影,就知道她也不会多畅快。
不好当着她的面宣泄,自己憋闷着也难受得紧,再看着这毫无征兆变化了的天色,生出许多闷气,烦躁地斥了一句,“这什么鬼天气,才晴了几日,有要落雨了不成?”
他没想有人正经回应他这句话,只愿宁知越听了他抱怨,数落他两句,也好过什么都藏在心里。
谁知,这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的李漳在这时开了口,“四月还没完,这雨就快来了。”
莫名其妙的一句过后,宁知越却忽然勒住缰绳,在原地转了一圈,将李漳仔细打量了一遍。
姚琡不解她这行为,看了一眼虞循,虞循好奇却并不多言,还得自己来问。
“怎么了?”
宁知越仍旧盯着李漳,许久,方道:“没什么,就是方才听李校尉一句话,忽然记起里校尉是本地人,他这话想是有些准头的。”
仍旧是莫名其妙。
“本地人怎么了,要落雨又怎么了?”
宁知越没理姚琡的问话,又看了李漳一晌,只问他:“只听卢典军说李校尉是本地人,却不知是本地哪里人士,昔年可曾听闻过陈家吗?”
李漳漠然抬起头,面上眼里没有一点起伏,两手一拱,“卑职年幼流落到此地,无处为家,在各县之间漂泊而已。要说陈家,当年谁人不知。”
“那你是哪一年来的南漳县?阿玉初到南漳县还与我有些书信往来,信中谈及当年南漳县诸多贫苦百姓,难以度过寒冬,陈家在城中施放粥米寒衣,她曾随叔母在城中救济难民,不知李校尉可有见过她?”
说这话时,宁知越没有一点走神,紧紧注视着李漳,虽面上眼中仍旧波澜不惊,但她还是注意到他捏着缰绳的手攥得更紧了。
第84章
宁知越也不知道李漳那句话怎么就让她福至心灵地记起了一些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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