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康没有说话。
余知了叹了一口气,“算了,许是我想太多了,既已定下,就先这样吧...”
刘长康把桌上的钱袋放到她面前,“还是你收着吧。”免得又觉得他花钱大手大脚的。
余知了抿抿唇,接过来,这一路上她不会再给刘长康一文钱。
等分别之际,再把银子还给他,就当是为了刘大人积阴德了。
夜里,余知了也没有闲着,她先喝了一碗四君子汤,还烫嘴呢。
就钻进了仙人洞,她买的菜种还没有种下去,还有那日买的三盘带根儿的韭菜,叶子已经薅光了,根还能发起来,也得种进去。
不到十天,土里的野姜野蒜已经繁育出新苗苗了,余知了开心得很。
她动作快得很,白菜和萝卜还有葱,一次就种完了。
头晕的感觉又来了,腹中的饥饿感已经到了灼腹的程度。
余知了连忙又灌了一碗四君子汤下去,头晕的感觉缓解了几分,腹中却是饥饿难耐。
她愣住,原来汤药和食物不是共通的。
她一边费解,一边又下床摸了两个玉米粑粑塞下去,身子才舒坦了。
余知了睡过去之前还在想,以后不能这么透支了,谁知道对身体有没有影响,而且什么补气汤能喝下去马上就能见效的?
到底是仙人洞吸收了药力还是她身体实实在在地吸收了。如果是这个逻辑,那她如果受了外伤会不会只要一上药就痊愈呢?
第二天一早,余知了醒来的时候,他们早已经把行囊全部收拾好了,陈二妮背上那条火腿格外瞩目。
“余姐姐,米面都送到车上去了,咱们走吧。”
余知了点点头,马车还算简朴,车夫是个矮个男人,瞧着就精明得不得了。
四人坐在马车里,阿隼左摸摸右摸摸,一刻也坐不下来。
余知了一边借着清理财产,一边送了不少米面进仙人洞,放里面总比放外面安全。
三百里路,坐马车最多三天,三百里之外,就是玄州的地界了,也难怪车夫不接单。
芜城外许是被祁天胜派人清理过了,没什么生人。
虽然大开城门,但是他也只接收京师方向来的流民,玄州方向来的,一律不准入城。
芜城外的地界就不管了,深山老林的,你要愿意你就去住。
现下战乱,百姓迁移,流离失所是常事。
哪个州州主都巴不得归属地多点百姓,只要不是特殊时期,基本都能开门迎接。
祁天胜这个举动,无疑是和玄州暗地开战了,可见其野心。
官道上更是人少得厉害,路过的人都赤裸裸地打量着马车。
那些目光太过肆意,余知了放下了两边车帘。
中午休息都没下车,余知了一人分了两个玉米粑粑,又给切了两片火腿片,在车上吃了了事。
坐了一天的车,夜里车夫生了火,几人都下来活动。
“这车开头坐着舒坦,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陈二妮捶捶腰。
刘长康也活动着腿脚,垫子太硬,实在坐的难受。
“知了姐,咱们吃啥?”
陈二妮眼睛亮晶晶的,一天就惦记着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