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酒楼一直都是我在看着....”
“行了,今夜以后就不辛苦你了,酒楼被征收了,等房契的主人回来,如若要楼,自有官府跟他解释。你放心。”
大汉十分不甘心,酒楼的主人又怎么会再回来?要不是房契上写得清清楚楚,这酒楼早就归他了,哪还能轮到官府来强征?
随即想到他和他娘这几年变卖酒楼物品,少说赚了百两银子。
主人家走时把值钱的摆件、东西能卖都卖了,要不是这楼实在没人接手,哪里会轮到他?
他带着他娘把楼里都搬空了,连板凳桌子都卖干净了,想到这里,他有些心虚。
反正该卖的早就卖得差不多了,他看了眼开锁进门的两人,转头离开。
余知了瞧得真真的,那两个官兵进了酒楼大堂。
两盏灯笼就在大堂晃了一圈,两盏灯笼一点没离开视线,一会儿功夫又出来重新锁好门离去。
余知了几乎是顷刻间就高兴起来,等那两个官兵走远了,她才拉拉阿隼,“阿隼!我带你去旁边小巷,巷子里的墙矮许多,你瞧瞧能否想法送我上墙?”
她的眼睛格外的亮,自认识她以来,头回见她这么开心,阿隼几乎没有考虑就点头。
余知了兴奋地跺跺脚,拉着阿隼鬼鬼祟祟地回了刚刚出来的巷子。
后院的门果然被菜大娘锁上了。
院墙得有快两个她那么高了,余知了抬头看看,推推阿隼,“能上去吗?”
只见阿隼目光下压,下一刻就攀爬上墙,一会儿功夫就坐在了墙头上。
余知了眼睛亮了亮,“阿隼,我怎么上去?”
周围黑漆漆的,她却一点不觉得怕,只觉得兴奋极了。
阿隼低头看了眼墙头,随即把脚挂在墙头,身子倒立往下滑。
余知了看懂他的想法,连忙上前,轻轻一跃就抓住了对方的手。
阿隼咬牙拉着对方往上提。
余知了不到八十斤,人也机灵,阿隼一边拉她她就一边蹬墙寻找着力点,减轻阿隼负担。
等两人都坐上墙头,余知了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可看清底下的大缸,她又不怕了。
院子里的地和她刚刚进来时一样干爽。
阿隼把手撑在墙头,身子下滑掉在院内。
余知了就抓着他的身子一点点下滑,最后抓住他的脚腕时,离地已经不远了。
她轻轻一跃,踉跄几步才站稳脚跟,“阿隼!你就在上头等我,趴着!趴着!别被人发现!”
余知了看着漆黑一片连接酒楼大堂的通道,咽了咽口水。
抬头看了眼趴在院墙上的阿隼,心又重新安定下来。
几十个缸,余知了收了那七个以后就有些头晕了,错过今晚的机会就没了。
等明天官府的人一定会过来重新清点一遍,到那时再想顺手牵羊就不可能了。
余知了摸了颗白水蛋出来嚼着,差点噎死。她低头看着手里的鸡蛋,看来,还得备点有油水的抵饿的东西在仙人洞。
万一哪天危险时候遇上现在这种情况,哭都没地儿哭。
余知了歇息几息才缓缓起身,两个鸡蛋下去头晕的感觉消散了许多,但依旧存在。
好在剩的缸都不算大,最大的也就普通家用那种酱缸、水缸,装个两三挑水就不得了了,十来个。
余知了一口气收了,忍着不适地上的一个也没放过。
等重新爬上墙头,她差点没栽下去,她靠着阿隼,“阿隼,阿姐不行了,你...”
话音未落,人就倒在了阿隼小小的肩膀上。
余知了再次睁眼时,是在客栈的炕上醒过来的。
入目便是陈二妮通红的眼眶。
“知了姐!你吓死我了!”
余知了想起身,刚抬起身子就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