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了拉着阿隼进了屋。
“谁让你不打声招呼就跑去山里的!”
阿隼只是笑,傻里傻气地。
余知了伸手抹了把泪,昨天她说粮食太贵舍不得换,阿隼就拉着她的手指了指庄子后头的山上,被她瞪了,没想到,他还是去了。
“你也没把刀,嘴也是干净的,怎么杀死的?”她教过阿隼,不准再用嘴咬任何活物,当初他咬断那条蛇,真是给她留下不小的阴影。
阿隼摊开掌心,是那枚小小的骨头!
余知了瞪大眼睛,“你用这个杀的?”
阿隼点点头,宝贝地擦擦骨头上的血迹。
余知了确认他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
她眸光复杂的地看着阿隼,他的身世究竟是怎样的。
不会真的像陈二妮说的那样,是蛮子的后人吧?不然,怎会如此骁勇,独闯深山还能安然无恙?据她所知,只有蛮子胡人才会这般善战野蛮。
“走,咱们出去把那鹿处理了。”
一头鹿,得有上百斤,下面一层都被阿隼拖拽的有些烂了。
都说鹿浑身都是宝,却让余知了好生为难,她...她不会处理啊...做都不会做...已经好几个人围上来了。
余知了找之前借她柴火的老者借了独轮车,带着阿隼运着鹿往城里去了。
那两个官兵说得没错,城里的酒楼争抢着要。
“姑娘,五十文一斤我们这儿收了!”
余知了抿抿唇,她不傻,镇里集市上牛肉都要八十文斤了,更何况这是鹿,大补的鹿。
她没理身后的挽留,推着车继续往前。
杨柳巷是羌城的富人巷,她想去试试。
俩人刚过了桥到巷口,就被一穿着颇为上乘的男人拦住,“这是鹿?新鲜的?”
余知了懵懵地点头。
男人摸摸他的山羊胡子,来回看了几眼车上的鹿,“在这儿等着。”
理所当然,趾高气扬,余知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犹豫。
“姑娘,第一回来卖东西吧?”是个在树下卖蚕豆的婶子。
余知了点点头。
“安心等着吧,那是廖府的管家,廖老爷就好这一口野食,不差钱。”
余知了这才放了心。
一会儿功夫那男人就带了个人过来,把车上鹿抬下来,看了眼低下被拖烂的痕迹不太满意,他丢过去一个荷包,“下回再有新鲜的送来,可别再拖烂了!”
说完,两人径直离开。
余知了连忙打开荷包一看,五两一个的银锭!四个!
那鹿刨去内脏和皮,能有八十斤都不错了,足足卖了二十两!
余知了叫上阿隼推起车就跑,一会儿再反悔了可如何是好!
“阿隼!二十两银子!咱们有钱了!”余知了开心极了!
她把钱递给阿隼。
阿隼皱眉,把袋子往她怀里一丢,气鼓鼓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