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演讲稿变成了一张白纸?!
沈婳的心咯噔一下,但是嘴里并未停下,她继续着她的讲稿。
幸好稿子是她自己写的,又加上她上台前准备太过充分,为了能熟练不卡壳,她还听循了楚婉玉的意见背了稿子。
没想到这时候竟然用上了。
还好有惊无险,她也算顺利讲演完成,当然,期间她还是佯装自己在读稿,而非“背稿”。
直到台下掌声传来,沈婳彻底松口气。
下台的路上,她在心中回味之前种种,确定是赵志强无疑了。
先前赵志强找人说帮她写演讲稿,后来到了交稿时间,赵志强给她的稿子从她桌上不翼而飞,还好沈婳自己也准备了,夏芝心那边才应付过去。
没过一天,那份丢了的别人写的稿子又出现在她桌上的文件夹里。
没凭没据,沈婳也不好发难,说出去只能怨沈婳自己查找不仔细,这种闹到台面上也不掀不起什么风浪的小事,不说没人愿意当这个铁面判官,去给沈婳一个新人小老师清白,就是证据也不好掌握。
要说证据——也唯有楚婉玉能勉强当个人证了。
走下讲台。
沈婳绕去观众席孟苏和傅简所在的位置。
孟苏见来人,笑着迎接说:“不错啊,一点不怯场,看来dealer做久了,还是有点好处的,这大的场面也hold住呢。”
沈婳没说话,只将文件夹递给孟苏。
孟苏瞧她脸色难看,疑惑着接过后打开文件夹。
“白纸?”孟苏惊讶:“怎么回事?”
不等沈婳回答,傅简手快,一把抢过孟苏手里的文件夹。
瞧见确实是张白纸,他猛地“啪”一声合上,又转手扔给孟苏。
“看来是那个糟老头子要搞你,我见他面相就不是什么好人,”傅简愤然道。
“糟老头子?哪个?”孟苏一头雾水。
“赵志强,”沈婳回答,转而,她问傅简:“你从哪儿知道是他?”
“你们办公室不就那几个人?”傅简白她一眼,“最和你不对付的,不就是那个姓赵的糟老头子,求我爸办事不成,这不把气撒你身上了?”
“你知道的事还不少呢,”沈婳转身坐在傅简身边,低头沉思什么。
傅简瞧她兴致不高,问:“难受了?”
“难受什么?”沈婳问。
“被人恶心了,能不难受?”
“有点吧。”
沈婳一时还没想好如何对付赵志强,她一面忍不下这口气,一面……顾朗的事才是重中之重,为赵志强这种人耽误功夫不值当,何况这次讲演也没搞砸,顶多……如傅简所说,被“恶心”到了。
“这点事,还用得着犯难?”傅简鄙夷道:“看来你职场上的手段也不行嘛?”
沈婳无语睨他。
孟苏却仿佛好奇宝宝:“空口无凭,你们怎么就能认定是他干的呢?有没有证据什么的,拉他去找领导对峙,还没人收拾他了不成?”
沈婳:“人证倒是有一个,但是……她帮了我,拉她去当人证,反倒是害了她。”
这才是棘手的。
“谁?”
“楚婉玉。”
“和你一起入职的新同事?”孟苏问:“她不是赵志强的徒弟?他俩一丘之貉了?”
“楚婉玉也不好做,”沈婳说:“上头有赵志强压着,她也不确定赵志强会不会在我的演讲稿上动手脚,只劝我好好背稿子。不过……她人倒是实诚,之前丢的稿子,是赵志强让她从我桌上拿走的,她已经如实相告。我也许了她,给她另谋出路……”
孟苏也喃喃:“是,这时候拉她下水,确实不利于她换工作。换句话说,人家帮了你两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