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的先是粗细适中的眉毛,再是……
“啧。”
江箐珂不耐烦地斥责:“找抽是不是,闭眼睛干嘛?”
她伸手要把他眼睛扒开瞧瞧。
可手指头还没等碰到他上眼皮,江箐珂就被夜颜以迅雷之势锁了喉,眼睛也同时被捂个严实。
眼皮上传来湿濡黏腻的触感,而鼻尖下除了浓重的熏香味儿外,还有股子血腥气。
江箐珂下意识惊觉,夜颜应是趁她疏忽之时,用疼痛放血来降低药性。
她气得直咬后槽牙,费力出声:“让看一眼……会死啊!”
紧箍在脖颈的手臂骤然收紧,江箐珂被他勒得本能地张嘴呼吸。
可谁知,夜颜却在此刻趁机而入......
江箐珂下狠咬他舌头。
脖子上的手臂则相应地勒得愈发用力。
她用蜡烛去烧他的脸,蜡烛却被他转头一口给吹灭。
温软重新压下。
待触碰到那粒含在口中的解药,舌尖轻轻一卷,便勾到了他那边去。
江箐珂想咬人报复,夜颜却见好收唇而去。
殿内熏香浓郁,没了那药丸,药性渐渐生效,身体开始乏软无力。
相反,夜颜含着那剩了一半的药丸,意识愈发清明,手臂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强劲。
拗不过,拗不过。
江箐珂反倒成了菜板子上的鱼,任由夜颜宰割。
夜颜狡诈至极,不再吻她,很怕她再从他口中夺了那药丸去。
大手捏着她的腰身,时轻时重。
两瓣温软则情难自已地在她颈间、锁骨间游移,留下一片片滚烫湿热。
“夜颜,你混蛋!”
江箐珂连骂句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那落在夜颜身上的拳头,都成了欲拒还迎的打情骂俏。
似是对她阴谋诡计的惩罚,今夜的夜颜不再守那君子做派。
裙带垂落在榻边,衣襟被他一点点用嘴衔开。
……
江箐珂被抱起放下,放下又抱起。
而她也只能软塌塌地趴在夜颜的身上,尝着自己种下的恶果。
虽然气,可......恶果的滋味也不是完全那么恶。
上天入地的,销魂异常。
让人不知到底是熏香使然,还是情欲使然。
夜颜因无法发声呢喃,只能拉着她的手,引导江箐珂的指腹触碰他的唇。
唇瓣翕合,滚烫的气息穿过她的指缝。
不是亲吻,而是夜颜在无声地跟她说着什么。
可单凭触碰,江箐珂根本辨别不出他要说的话。
更何况,她被熏得脑子也不灵光,只能窝在他身下哼哼唧唧。
“夜颜,你等我明天非抽死你。”
她嘴上骂着、愤恨着,用那点可怜的力气咬着他的侧颈和肩头,可不痛不痒的,倒成了欲拒还迎的调情。
殿内升温,纱幔轻舞,旖旎缱绻混在熏香中,让人一次接一次地醉生梦死,然后在精疲力尽后沉睡。
半睡半醒间,江箐珂感知到夜颜亲吻她的脸,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勾画不停写着字。
借着几许清明,江箐珂去感受笔画的走向。
先是一个“小”字,后是.....
笔画数繁多复杂,很难辨识。
但凭那明显的三点水,江箐珂猜测是个“满”字。
寂静的夜,她好像听到了夜颜在她耳边的无声呢喃,一遍遍唤她:小满。
小满未满,夏日犹长。
美好的时光还很多,这个乳名确实比满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