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怀疑的是,陛下为何要这般护着凌瑶那丫头,连贺家的底细都打探得清清楚楚。
皇帝三年来连朝事都不曾过问,却对一个小小的贺家如此在意,这显然是有备而来。
最为紧要的是,陛下三年来不管是宗亲还是勋贵朝臣一律不见,今日却给了凌瑶一道直入宫门的令牌,这也让他疑惑重重。
难道是皇帝察觉到了什么?想通过凌瑶打听什么事?
他尚在思忖间,叶兰秋已拢住陆云渺手心,柔声宽慰道:“渺渺,今日之事娘知道委屈了你,可东宫的亲事陛下已经亲自过问,娘和你爹也没办法违抗,娘会想办法弥补你,你切莫因为此事嫉恨你妹妹。”
陆云渺摇了摇头:“娘,您言重了,渺渺的一切都是您和阿爹给的,渺渺本就不该惦记妹妹的东西,又何谈嫉恨一说呢。”
“还是渺渺懂事。”
叶兰秋欣慰一笑,看向陆辰霁时,眼里顿时露出不满:“哪像你这个混账东西,整日里就只知道欺负你小妹,唯恐天下不乱。”
“我可没有这么蛮横的妹妹,连陛下都能赶下马车,我看她才是唯恐天下不乱。”
陆辰霁冷哼了声,便急着去安抚陆云渺:“渺渺,你别生气,大哥这次带了好些好东西回来,昨日还没来得及给你,大哥全拿给你,可别便宜了那小王八羔子。”
说完,便热忱的拉着她进了院去。
叶兰秋担心太子会为难女儿,也趁势说道:“我去看看瑶儿,侯爷先回房吧。”
陆臻此时心头顾虑重重,尚有不少事情急等着安排,也无心搭理叶兰秋,直接回了书房。
......
顾庭安攥着陆凌瑶急匆匆往着府外走,满腔的怒火,隔着空气陆凌瑶都能感受到。
“殿下,你松手。”,陆凌瑶奋力甩开他,没好气道:“又不是臣女死乞白赖的要嫁给你,你有气冲你父皇撒去,为难我一个弱女子算什么?”
“弱女子?本宫可没看到你哪里弱?”,顾庭安怒瞪着她:“本宫还真是小觑了你,没想到你心机如此深沉。”
恶狠狠捏住她下巴,顾庭安大声斥道:“你以为你欲擒故众,以退为进,本宫就会着你的道?本宫告诉你,就算你入了东宫,本宫这辈子也不会碰一下你。”
“你松手。”,陆凌瑶用力推拒他:“臣女可没想过这些龌龊事,太子想多了。”
“你装什么清高?你不就是盼着本宫亲近你,恨不得本宫日日围着你转?”,顾庭安欺身上前,发狠的盯着她,将她下巴捏得更紧。
陆凌瑶被她捏得有些窒息,情急之下猛的一巴掌煽在了他脸上:“殿下,你发什么疯?”
一阵热辣滚烫袭来,顾庭安捂着脸颊,恼羞成怒道:“陆凌瑶,你放肆,本宫堂堂太子,你竟敢打本宫?”
“太子殿下,你看清楚了,这里是侯府,不是东宫。”,陆凌瑶捏了捏袖中腰牌,底气十足道:“难道殿下想让臣女现在就入宫去面圣?”
“你......”
看到她准备掏出父皇赐的腰牌,顾庭安满腔怒火只得咽了下去:“你也就这点本事,你有能耐就拿这枚腰牌压本宫一辈子。”
“那可不好说。”,陆凌瑶幽幽一笑:“至少殿下现在只有被压着的份。”
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
万一她心想事成入了宫,压着他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