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搭上姚家这棵大树便万事大吉了么?白日做梦!
他会让她明白,背叛他的人,是什么下场!
霍临望了一眼他阴寒的脸色,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上前。
“车将军发觉早在殿下遇刺之前,禁军梅佥事便异动频繁。”
宋奕接过,阴戾还未散去的黑眸飞速地扫了一眼信上的内容,唇边泛起一抹讥笑。
“果然沉不住气了。”
霍临接过他的话,问道:“殿下,我们该何时出手?”
宋奕幽冷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檐牙上,神态倨傲,自唇间溢出的话,平静得无波无澜。
“不急,让车勇他们备好兵马,静候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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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惨死的消息传到皇宫,堪堪好转了些的宋英又生生地咳出一口鲜血来。
“奕儿......”
他颤巍巍地唤着宋奕的名字,一双慈目中凝满了哀痛绝望。
这位曾在春猎场上意气风发地号令众将的帝王,似乎在这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连月来的刺杀,中毒,再到今日的丧子,压垮了他坚实笔直的脊梁,浑浊了他慈和清澈的双目。
未至耄耋之年,已形如枯木,垂垂老矣。
曾忠掩面痛泣,忍着哀痛劝慰道:“陛下......您节哀,千万要保重自个儿的龙体啊!”
宋英抹了抹唇边的血迹,悲痛的目光望向凤仪宫的方位。
“皇后呢?她如何了?”
曾忠急忙从宫娥手中接过茶盏与锦帕,替他擦拭手上的血迹。
“皇后娘娘哭了晕,晕了哭,几位太医正寸步不离地守着娘娘,陛下放心罢。”
闻言,宋英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苍老而沙哑。
他靠在软榻上,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静默好半晌,才开口吩咐宫人。
“来人,拿笔墨来。”
落笔成书,曾忠看着墨迹未干的圣旨,叹道:“陛下是准备立宸王为太子。”
“朕仅有的三位皇子里,论天资和帝王心术,无人能出奕儿之右,若论仁善和宽厚,池儿当属第一。”
曾忠点了点头,将那圣旨叠好。
确实,眼下再没有比宸王殿下更适合做储君的人选了。
“宸王殿下仁厚,满城皆知,将来也定同陛下一般,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说罢,他正准备去传旨,被身后的宋英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