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正在救火的宫人连忙停了下来?,“火势太大,里面太危险了。”
“好端端的,宫中怎么会着火?”她怒问道。
“好像是…大王在里面。”内臣战战兢兢回道,不敢抬头看她。
她的眼神忽然惊变,担忧随之而来?,“你?们是怎么看人的!”
说罢,她便推开众人冲进了火海中,救火的士卒想?要阻拦,“滚开!”却被她呵退。
“王后,没有找到大王。”搜寻的宫人从烟雾中跑出?。
然而她却凭借着对她的了解,穿过正在燃烧的火,来?到了宫殿一处偏僻的地方。
随着大火吞噬与焚毁了支撑的柱子,整座宫殿开始摇摇欲坠,并?有房梁倒塌下来?。
就像多年前云中君的府邸那场火,作为王后,她出?现在了王长子的府邸。
当年的王长子,已经继承了这?个国家的全部,成为了新的王,而她仍然是王后,只不过变成了她的王后。
她捂着口鼻,穿过火海,最终在一处角落看到了昏迷不醒的人。
然而等她靠近时,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能听得周围传来?了一声回响,“阿冉。”
吱~
“阿冉!”
门口响起了开门的声音,张寰也从噩梦中惊醒,并?大喊着坐了起来?。
“小姐。”丫鬟走上前,将?床帘掀起,提醒道:“沈姑娘来?了。”
惊魂未定的张寰,看向窗外,太阳才刚刚出?来?,“这?么早?”
于是掀开被褥,走下床准备梳洗,“我今天?醒得晚了,你?怎么不早点喊醒我。”
“小姐难得睡个好觉。”丫鬟走到张寰身后,弯腰拿起了梳子,“平日里都醒得好早。”
张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面容,似乎有些?憔悴,“哪有让老师等学?生的。”于是催促道。
“那只能怪沈姑娘来得太早了。”丫鬟又道,随后发现主人额头上的汗珠,“小姐做噩梦了吗?”
“刚刚听见了您的叫喊。”
除了面容憔悴,张寰的眼里还充满了惊恐,心有余悸,“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梦到那些?奇怪的事。”
“会不会是小姐思虑得太多了。”丫鬟说道。
张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反复梦到。”
“这?些?事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本该陌生,可是我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她皱着眉头又道,“我不明白,我到底怎么了。”
丫鬟摇着头,“奴也不明白。”
“今天?也不盘发吗?”她将?主人的头发梳顺,随后问道。
披下来?的头发,似乎可以遮挡住一部分憔悴,“不梳了。”
丫鬟遂打?开衣柜,将?一排衣裙搬了出?来?,拿到张寰跟前问道:“小姐,今天?要穿什么?”
来?到广州之后,由于这?里是通商口岸,西化也极为严重,加上与沈清辞的相遇,张寰便开始尝试着改变以往的风格。
“不知?道她今天?要教什么。”随后她便在一众衣裳中挑选一条十分简约的白色裙子。
“已经深秋了,小姐。”丫鬟提醒道,“不过今天?太阳很大,只是白天?穿的话,应该还好。”
“嗯。”张寰于是起身换上。
梳洗过后,她匆匆赶到授课的学?堂里,而沈清辞已经在庭院里等候多时。
“抱歉,我来?晚了。”进入院子时,她平复下心情,放慢了脚步。
沈清辞在庭院里摆好了画架,听到声音,从画板内探出?脑袋,说道:“时候还早。”
张寰看着沈清辞别样的着装,似乎很是独特,并?且手里还拿着画笔,“老师原来?还是画师,西方应该称为艺术家吗?”她走上前说道,随后便看到画板上所?画的庭院,“这?是油画吗?”
“对,但称不上是画师,更谈不上是什么艺术家了。”沈清辞道,随后她指了指一旁石桌上的食盒,“路过连香糕酥馆的时候,闻到了香味,我就买了一些?,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老师送的,当然喜欢。”张寰走到石桌前,迫不及待的打?开,酥饼的香味瞬间溢出?,尽管隔着油纸,“这?是酥饼么?”
“对,你?尝尝看。”沈清辞看着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