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宸睨着夏许,话里是毫不掩饰的嘲弄,“你的意思是很享受和我做爱的过程?”未等夏许回应,喻宸目光向下一扫,刮过对方一次都没射过的性器,“连硬都硬不起来,你享受的是什么?”
夏许眼皮一动,眼中浮起明显的慌乱,脸颊有些红,无措地微皱起眉。
喻宸将他推开,点起一根烟,眉眼很快被笼入烟尘,“说吧,想要什么。只要别太过分,我都满足你。”
夏许脸上的红深了些,嘴唇微动,似乎有些局促。喻宸半眯着眼看他,倒也没有催促。半分钟后,夏许抬起头,紧张与不安不见了,唇角又浮起笑容,“以后再说吧,到时候敲诈你个大的。”
之后,喻宸独自琢磨过几次,怎也想不通夏许图什么,于是托人再将夏许调查一番,甚至找到夏许以前的床伴,可得到的消息却更让他困惑。
夏许父母早已去世,目前和爷爷一同生活,高中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人缘极好,后来在部队立过功,到市局后一直顺风顺水,因为技能出众,性格又好,而被领导器重。这几年市局拍警风宣传片,夏许总是镜头最多的一个。他身上没有污点,也从未攀附过任何人,就算不爬床,过两年也会升上去。
最令喻宸诧异的是,夏许是gy,但在性事上一直是“1”。一年多以前,夏许与上一任床伴和平分手,对方是一名30多岁的高校老师,优雅风度,时至今日说起夏许仍是一脸宽容的笑。
老师说,夏许是他交往过的最温柔的情人,可惜他想要热烈如火的爱情,而夏许给予他的只有家人般的关爱。
“夏许心里早就有其他人了,但他从来不说。”
喻宸差人将夏许从高中到部队,再到警局的十年捋了一遍,未发现喻宸与谁有过轰轰烈烈的恋情。
夏许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在有心上人的情况下逼迫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当“0”,根本硬不起来还说什么“图你器大活好”?
喻宸揉着眉心,想得越深,就越看不起夏许——大约是为更大的名与更大的利吧,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警察,就算再厉害,人缘再好,能进入省厅特警局也就不错了,若想再往上爬,没有靠山是不可能的。
夏许早早爬上他的床,还做到这种地步,不是贱是什么?
喻宸烦躁不已,因为夏许虽贱,他却中意贱人的身体。
他在夏许的身上讨伐无度,从不怜惜。夏许极少叫痛,但他知道夏许是痛的。
当他压着夏许狠操猛干时,夏许那里始终是软的,脸埋在枕头里,肩背不停颤栗。他好几次将夏许翻过来,迫使他看着自己干,他想听夏许求饶,软着声音呻吟,但夏许叫出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有一回,他拍着夏许的脸,冷笑道:“部队里出来的爷们儿就是不一样,硬气。”
夏许眼神涣散,微红的眼角浮着泪光。喻宸又道:“再硬气也是个爬床求操的货。”
夏许嘴唇动了一下,说的什么他没听清。
回国的头一夜,喻宸在书房坐到快天亮,才轻手轻脚回到卧室。常念蜷缩在被子里,极无安全感的姿势。他沉默地看着,心痛与厌烦充斥着胸腔。
夏许贱,而他薄情,他们都有罪,只有常念是无辜而可怜。
接下去的半个月,喻宸没再找过夏许,夏许也没打来电话。
夏许上次说局里忙,看来是真话。
每年夏末秋初,喻宸都会带常念出国散心。今年去的是南欧,常念喜欢那里,喻宸几年前就在离海不远的地方给他买了一处庄园,推着他在庄园里散步,听潮起潮落的声响。
常念很安静,在喻宸身边能依偎整个下午。喻宸早已不耐,却只能拼命忍着,待夜里常念睡下后,再去健身房疯狂折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