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脚横亘门前。
“苏建设,你未免太过冷漠,同在一院,讨点面条有何不可?”
许大茂厉声责备。
“你这忘恩负义之徒,可曾记得,你年幼时,我常给你和你妹妹糖果。
要知道,那时糖果何等珍贵,孩童难得一尝。”
苏建设闻言怒不可遏。
“许大茂,你还有脸提?几颗破糖就想诱骗我妹妹与你定下娃娃亲。
若非我及时阻止,你这禽兽恐已得逞。”
许大茂闻此,脸色骤变,慌忙辩解:
“苏建设,你别乱说,我对你妹妹并无不轨,那不过是句玩笑话。”
“这笔账,咱们日后细算!”
苏建设眼神幽深地瞥了许大茂一眼,随即重重关上自家大门。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都说了是误会!”
许大茂边走边骂,却未返家,而是骑车不知去向何方。
“人若不懂分享,可悲可叹!”
阎埠贵拎着小盆,径直回家。
一大爷复杂地瞄了眼秦淮如,随后离去。
至于那五千元给苏建设之事?
“此刻人多眼杂,我身为四合院的一大爷,做这等事有失颜面,明早再议!”
唯有刘海中,一脸怨毒地盯着苏建设家。
“苏建设,你太过分,我可是你二大爷!哼,你好自为之!”
转眼间,门口只剩秦淮如一人。
见几位大爷离去,秦淮如只得悻悻离开,心中明了此番回去必有苦头吃。
她心中暗骂:
“苏建设,你好狠的心!”
“你若给我留点颜面,我或许能免于责罚……”
屋外纷扰,苏建设不予理会。
归家时,见妹妹已将面吃得精光,连汤都不剩,正忙着洗碗。
“哥……这样不太好吧,大家都是邻居,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楚嫣边洗碗边忍不住道。
“无妨,小嫣,记住四合院里没一个好人,他们都是畜生。”
苏建设向妹妹讲述了中午发生的事。
听完,楚嫣气得咬牙切齿。
她万万没想到贾家人竟能**至此。
他们不仅闯入家中偷窃,还倒打一耙,要求赔偿。
“哥,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同情他们,特别是贾家人。
我以前还觉得秦淮如挺可怜,现在看来,她也不是善茬。”
见妹妹有了这样的觉悟,
苏建设欣慰地点了点头。
“没事,别担心,家里有我呢!
等我以后赚钱了,你就安心在家享福,别再出去工作。”
这话一出,楚嫣脸颊瞬间泛红,匆匆洗完碗筷,跑回房间。
苏建设摸头不解。
“奇怪,小嫣怎么了?”
回到房中,楚嫣用被子蒙住头。
脑海中浮现出今天纳鞋底时,几位大娘的话。
“楚嫣啊,如果我家有儿子,一定娶你这好姑娘。”
“别乱说,人家小嫣有对象了,是苏建设,他妈生前就定下了,楚嫣还是老苏家收养的呢!”
“真的假的?我还想把小嫣当儿媳妇呢!”
“你这话可不对,人家都已经住一起了,你儿子怕是没机会了!”
楚嫣羞得满脸通红。
“哎呀,真丢人,建设哥怎么老说这种话?”
但渐渐地,楚嫣心中萌生了别样的情愫。
“建设哥不仅长得帅,还有责任心,一直对我很好。”
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楚嫣脸颊更加红润,想着想着,疲惫一天的她,在被子中缓缓睡去。
苏建设并未在意妹妹的反常,
女孩子嘛,总有些小心思。
夜幕降临。
骑着自行车外出的许大茂,慢悠悠地回来了。
不知何时,他的自行车后多了一个鸡笼,
里面装着一只看似年老的母鸡。
此刻,众人多已归家,唯余一大妈于井边忙碌洗涤。见许大茂归,携一鸡笼,大妈好奇询问:“大茂,此母鸡何处购得?”许大茂笑答:“此乃我骑车下乡所得,笼鸡共费五元。”言罢,又憧憬道:“日后此鸡日产双蛋,生活岂不美哉。”寒暄两句,许大茂将鸡置于窗边,以防宵小趁夜窃蛋,心中暗想:“苏建设,你那破面我岂会稀罕,今后日日食蛋,定让你眼红。”思毕,许大茂悠然归家,留母鸡于笼中咯咯作响。此四合院中,邻里皆知许大茂威名,虽孩童或贪蛋欲窃,然皆畏之,不敢轻举妄动。
曙光未现,四九城寒风已凛冽。苏建设蜷缩被窝,未曾历此苦寒,正忧如何度冬,忽闻敲门声阵阵。
“何人清晨扰人清梦!”苏建设怒从中来,匆忙披衣启门,门外竟是易中海。
“易中海,此等寒天,大清早何事敲门?”苏建设不悦问道。
原来,易中海一夜未眠,终决于晨时将钱交予苏建设,一来夜深人静,无人知晓;二来早日得谅解书,或可设法速救柱子和老太太出狱。
“我来取谅解书,进屋详谈。”易中海道。
苏建设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惊讶,却未加阻拦。他原以为易中海会反悔,毕竟五千元非小数。
当下时代管制依然严苛,无凭无据,即便有钱亦难购所需。
宾主坐定。
易中海坐于桌对面,谨慎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黄布包裹。
“此乃五千元,你的谅解书何在?”
“不够!”
“行情已变,需加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