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限制，老毛子没有任何的意见。
不是他们不想看，而是知道他们看不到，这简直就没有任何商量。
他们很清楚，南方同志完全是因为大家还是同志，才会放出这个口子，扪心自问，他们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其实当时高振东提出这个建议，就一个想法——“既怕兄弟过得苦，又怕兄弟开陆虎”。
能给老毛子减轻一点压力，并不是坏事。
而减轻的这一点压力，并不会改变毛子千古的结局，这是注定的，老毛子的问题，是他们自身的问题，那是无解的。S2整整打光了一代人，等到80年代的时候年轻的太年轻，老的太老，加上一整个层级的官僚和信仰缺失，想掰回来，难如登天。
随着发射倒计时的结束，一枚远征火箭从发射台冉冉升起，将老毛子的这颗卫星射入了太空。
当天下午，当卢比扬卡的人在为他们建设的卫星控制中心看到传回来的第一张图片的时候，激动得手都在抖。
图片的质量不算高，特别是和他们那些几吨重的返回式卫星拍摄的相比，质量下降了一些，但是这东西它快啊！
也许整套相机系统并没有那么多个电磁波段的传感器，但是它快啊。
或者说，这照片的分辨率发现不了太多的细节，但是它快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可惜……有的地方看不到。
除了卢比扬卡的人，在场的来自相关部门的老毛子，看着这张照片，神色微妙。
有高兴，也有担忧……
相比他们神色微妙，花旗佬的感觉就非常纯粹了，那就是难受！
作为一对永久的对手，兰利中心的效率也不比卢比扬卡差多少，几乎是在第一张照片传回老毛子卫星控制中心的同一时刻，我们为老毛子发射了一颗卫星的消息就传到了兰利中心。
其他情报可能速度没有这么快，而这个情报重要性和敏感性都拉满，兰利中心在白熊的分部，几乎是用一切办法，用最快的速度将这条情报传回了花旗。
虽然只是一条发射的消息，而且对于这颗卫星的具体情况没有任何描述，但是兰利中心还是能肯定，通过东方人的帮助，白熊获得了一定的实时卫星侦察能力。
“这个消息简直太糟糕了！”紧急召开的一个小型会议上，军事幕僚向花旗统领抱怨道。
“将军先生，从我们的卫星技术来看，白熊即使获得这种能力，也是极为有限的，你为什么如此的担心。”统领问道。
“统领先生，有的威胁，有没有甚至比是否有效更为重要。只要他们拥有了这种能力，我们就不得不为此付出应对的代价，例如伪装，或者时间上的部署和安排，或者增加暴露的风险等等，这对我们会带来很大的麻烦。就好像我们都讥笑.22LR只能用来打兔子，但是谁也不愿意去挨一发.22LR一样。”
在花期，要举例子或者说服人，还是子弹比较好用，都能听懂，不过这个“说服”，也许是物理上的说服。
作为最常见的小口径、低威力子弹，.22LR一向被人嘲笑威力不足，大多数时候这东西也的确显得威力不足，但有个冷知识是，世界上最大个体的棕熊击杀记录，就是.22LR打的，而且是一发入魂，一个老太太打得。
军事幕僚这个例子举得有些不合时宜，半途出家的花旗统领觉得自己的头盖骨有些凉凉的，但是效果却很好。
很好的例子，下次不要再举了。
“那你们有什么对策？”花旗统领道。
“我们必须对一些重要行动，尤其是有明显地形地貌或地表大型标志物改变的行动，进行必要的掩盖和欺骗，相比返回式卫星，这种实时能力的威胁显得有些棘手。”军事幕僚道。
“那东方人为什么愿意将这种能力加强给白熊？难道他们不怕自己也被监视么？我们都知道，他们两之间，并不是非常的融洽。”我们和老毛子之间的很多争论，几乎是公开的，知道这些事情的人并不少。
“从技术上说，东方人一定有办法遏制这种监视。从感情上说，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对手……”
这话就扎心了老铁，是谁谁心里自己清楚。
“能不能改善这种状况？”花旗统领问道。
“暂时……很难。我们曾经试着通过某些渠道向对方表示过善意，甚至暗示，如果对方想返回国联，这件事情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是结果不太好，对方好像并不怎么着急这件事情的样子。”政治幕僚推了推眼镜，皱着眉头道。
实际上，这种类似的动作早就在进行，毕竟放任一个忒能打的大个子游离于体系之外，盟友还好，但是敌人是绝对难受的。
“他们连重返国联都不那么着急？”这大大出乎花旗统领的预料。
“是的，他们不急。我想对于他们来说，有高卢人和约翰牛作为渠道，将他们的产品输入我们的体系之内，而作为对方阵营里的次重要者，他们也能轻易的将他们的产品输入到经助会国家里去。在他们的产品还没有达到饱和之前，他们有充足的理由不急于求成。”
急于求成，就会给对手机会，哪怕真的急着办事，至少也要露出不急的样子来。
而对于高卢人和约翰牛能和对方进行较大规模的经济往来这件事，花旗国内眼红的人不少。
“仅仅是经济？他们想要获得的，不一直是国际的承认和地位么？”花旗统领不傻。
“我想……他们的想法没有那么简单……”政治幕僚沉吟道。
统领看向他：“你有什么想法？”
“统领先生，我并不确定，但是我好像觉得，他们是想完成一些事情之后，才去考虑这件事情。”
和什么人都能当的统领不同，政治幕僚这东西，那是多多少少要点真材实料的，当然了，几十年后，别说统领了，就连他的整个团队，都不见得需要真材实料。
所以此时幕僚还真的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什么。
“为什么？有什么事情，是国联五善人不方便做的？”
虽然国联第一次正儿八经以国联名义组织军队参加战争，就被劈头盖脸暴打一顿，彻底把国联的军事威信打得一点儿不剩，但是身为国联五善人在国际事务上还是有很多便利。
但是对方甚至连重返国联，直接坐上五善人的位置都没兴趣，这就不得不让人提高警惕了。
而且，这种国家，更难对付，无欲无求了都。
“这我不知道，但是对方很明显表示出了这种倾向。也许，我们该从别的地方试一试。”
“别的地方？”统领问道。
“对，别的领域，但是我们得找一个机会。”
至于什么机会，他们依然一筹莫展，甚至可以说，他们暂时没有那么强烈的意愿，除了一些军事上的麻烦造成的压力之外，这件事情的主要推动力，甚至都能闻到富兰克林的味道。
此时的他们，还没有感受到四面出击的百亿补贴勋多多的威力。
——
相比于花旗佬这个过得不太开心的年末，高振东却是满心欢喜的等着元旦钟声的到来。
没别的意思，主要是图个元旦快乐。
而和他做了几年夫妻的娄晓娥，对他的习惯更是了如指掌。
她甚至都没急着将言之不预哄睡下，才十来点钟的时候，娄晓娥一转身，变戏法似的从橱柜里端出来好几样下酒菜，还有一瓶茅子，放在高振东面前。
高振东一愣：“诶，你这是干啥？”
娄晓娥嘻嘻一笑：“我知道你的习惯，元旦节总是要开心一下的，就给你准备了这个，这次我和你一起过。”
元旦节虽然被定为公历1月1日，但这其实是近代决定采用的，至于元旦在古代到底是哪一天，其实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太一样，有的朝代甚至不大流行元旦这个词。
其实在1914年，北洋政府就把公历的1月1日定为元旦并成为法定节日，只是北洋政府的政令，懂的都懂，大约是没怎么执行的。
直到新社会建国之后，这个事情才算是被彻底的确定并执行下来。
娄晓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元旦高振东都这么高兴，但是她至少知道一件事情——自己爱人开心的时候，就不要去扫他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