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这一声吼,中气十足,整个四合院都听得清清楚楚。
各家各户的门窗“呼啦”一下全都打开了,一颗颗脑袋探了出来。
“怎么了这是?”
“听声音是陈默,好像发火了。”
“他手里拎着的是谁?好像是……棒梗?”
贾家屋里,秦淮茹和贾张氏听到喊声,心里都是“咯噔”一下。
“妈,肯定是棒梗又惹事了!”秦淮茹急得不行。
“这个小兔崽子!”贾张氏一边骂,一边往外走,“我倒要看看,他陈默又想耍什么花样!”
两人刚走出门口,就看到陈默拎着棒梗,像拎着一只死狗一样,站在院子中央。
棒梗的脸煞白,浑身抖得像筛糠。
“陈默!你放开我孙子!”贾张氏一看这架势,立马就想冲上去撒泼。
“站住!”陈默眼睛一瞪,声音如同寒冰,“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他那眼神,凌厉得像刀子,吓得贾张氏硬生生停住了脚步。
这时候,司机也跟着走了进来,指着棒梗,气急败坏地对众人说道:“大家伙儿都来评评理!
这个小王八蛋,把我给杨厂长开的车的轮胎给扎了!两个!
全新的轮胎啊!这可是伏尔加!一个轮胎都够你们一家子吃一年的了!”
“什么?!”
“扎了厂长的小轿车?!”
院里的人一听,全都炸了锅。
这事儿可比偷鸡摸狗严重多了!那可是厂长的车!这要是追究起来,棒梗这辈子都毁了!
秦淮茹一听,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她冲过去,一巴掌就扇在了棒梗脸上:“你这个孽障!你怎么敢干出这种事!”
棒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现在知道打了?晚了!”
陈默冷笑一声,他把棒梗往地上一扔,然后目光扫向院里的众人,最后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一大爷,您是院里管事的。今天这事,您说,该怎么办吧?”
易中海从屋里走出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开全院大会,尤其是跟陈默有关的。
他看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棒梗,又看了看旁边脸色铁青的司机,心里叹了口气。
这事,贾家不占理,而且是捅破天的大窟窿。
“陈默,你看……棒梗他还小,不懂事。要不……要不让贾家赔钱?”
易中海试探着说道。
“赔钱?”
司机一听就火了,
“赔?拿什么赔?你知道这车一个轮胎多少钱吗?
那是进口的!有钱都买不到!
再说了,这是我的失职,厂长要是怪罪下来,我的工作都得丢!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那你说怎么办?”易中-海也没了主意。
陈默一直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走到院子中央,清了清嗓子,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各位街坊邻居,我陈默,父母都是轧钢厂的工人,因公牺牲。
我从小在咱们院里长大,也算是个孤儿。”
他一开口,就先卖起了惨,把自己放在了弱者的位置上。
“我以前身体不好,病恹恹的,承蒙大家照顾。
但有些人,是怎么对我的呢?”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贾家众人,
“我父母留下的抚恤金,被人巧立名目地‘借’走了,至今未还。
我家里但凡有点好东西,不是被偷,就是被抢。
我病得快死了,没人管。
现在我学了点医术,能自己挣钱了,日子刚好过一点,又有人眼红了。”
“先是教唆孩子来偷我家的肉,被我用点小手段教训了一下,不知悔改。
现在,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去扎厂长座驾的轮胎!这是想干什么?这是想毁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