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脸色一变,连忙说道:“陈大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那些了。”
“嫂子别紧张,我不是要你们家的金银财宝。”
陈默摆了摆手,
“我这人,就喜欢点实在的。这样吧,我要二十斤全国粮票,二十斤猪肉票,十尺布票,五斤棉花票,外加两瓶茅台酒。”
陈默这番话一说出口,周围的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的天!
这个年代,什么最金贵?不是钱,是票!
有钱没票,你什么都买不到。
尤其是全国粮票,那更是硬通货,走到哪都能用。
猪肉票、布票,那都是按人头配给的,普通人家一个月都分不到几两,谁家不是省了又省?
陈默这一开口,就是二十斤粮票,二十斤肉票,还有布票棉花票,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更别提那两瓶茅台酒了,那玩意儿市面上根本见不着,都是特供的!
许大茂听完,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这一百块药钱,一台收音机,再加上这一大堆票证和酒,里里外外加起来,没有四五百块钱根本下不来!这都够在乡下盖两间大瓦房了!
“陈……陈大夫……”
许大茂的声音都在发抖,
“您这个……这个太多了,我……我们家实在拿不出来啊!”
“你拿不出来,嫂子娘家拿不出来吗?”
陈默看着娄晓娥,笑得意味深长,
“据我所知,娄家以前可是京城有名的大资本家。这点东西,对娄家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拔根毛都比这粗。”
他这是在点娄晓娥。
他知道娄家被打倒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肯定还有。
而且,他这也是在许大茂和娄晓娥之间,再插上一根钉子。
果然,许大茂一听这话,立马转头看向了娄晓娥,眼睛里闪着光。
对啊!我拿不出来,她娘家拿得出来啊!
娄晓娥被他看得心里一寒。
她知道,丈夫这是又把主意打到自己娘家身上去了。
这些年,许大茂明里暗里从她娘家拿了多少好处,现在又……
可是,一想到能治好病,能有自己的孩子,她心里的那点不情愿,最终还是被压了下去。
她咬了咬牙,对陈默说道:“陈大夫,您说的这些东西,我们……我们尽力去凑。但是,您能保证,一定能治好大茂的病吗?”
“我从不开玩笑。”
陈默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
“只要你们把东西凑齐,按照我的方子来,不出三个月,保证让许放映员龙精虎猛。到时候,别说生一个,生一个足球队都行。”
“噗嗤!”
旁边看热闹的傻柱实在没忍住,笑了出来。
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但一听到“龙精虎猛”,眼睛里又燃起了希望。
“好!陈大夫,我们认了!”娄晓娥替许大茂做了决定,“下午,我们一定把东西给您送过来!”
“行,那你们就起来吧。跪在地上,影响我门口风水。”
陈默挥了挥手,像是在赶苍蝇。
许大茂在娄晓娥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两条腿都跪麻了。
“陈大夫,那……那方子?”娄晓娥小心翼翼地问。
“等东西送到了,我自然会给你。”陈默说完,转身就要回屋。
“哎,陈大夫!”
许大茂急忙叫住他,
“那什么……我这病,平时需要注意点啥?”
陈默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注意啊……从今天起,禁房事,禁烟酒,禁辛辣。另外,每天早晚,打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坚持三个月。这叫‘去火’。”
“什么?!”许大茂傻眼了,“大……大冬天的,浇冷水?”
“对。”陈默点了点头,“你这是虚火过旺,得用冷水浇,才能把火气压下去。怎么,做不到?”
“做得到!做得到!”娄晓娥连忙替他答应下来。
只要能治好病,别说浇冷水,就是跳冰窟窿都行!
陈默不再理会他们,转身进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许大茂和娄晓娥失魂落魄地回了家,商量着怎么凑东西。而院子里,却彻底炸开了锅。
“我的天,一台收音机,一百块钱,还有那么多票!这许大茂算是被扒了一层皮啊!”
“何止一层皮,连骨头都快被敲碎了!不过活该,谁让他嘴那么贱!”
“这陈默也太狠了!以后谁还敢惹他啊!”
正在扫地的阎埠贵,听着邻居们的议论,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扫帚,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扫地好啊!扫地能治病,还不花钱!
跟许大茂比起来,自己这简直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想到这里,他扫地扫得更起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