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不是脖子疼,也不是肩膀酸。”
陈默摇了摇头,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说,
“您这是……‘精算亏心症’!”
“啥?精……精算亏心症?”
阎埠贵听都没听过这个词,一脸懵逼。
“对。”
陈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就是因为您平时算计得太多了,什么事都要在脑子里过一遍,看看是亏了还是赚了。
时间长了,心血亏空,气脉不畅,这股虚火就往上走,堵在了脖子和肩膀这块。
所以您才觉得酸痛。”
“这……还有这种病?”阎埠贵将信将疑。
“当然有!”
陈默说得斩钉截铁,
“这是疑难杂症,一般大夫都看不出来。也就是我,才能一眼看穿病根。”
阎埠贵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他这辈子,可不就是天天都在算计吗?
“那……那这病,严重吗?好治吗?”
阎埠贵担忧地问。
“说严重也严重,说不严重也不严重。”
陈默继续忽悠,
“要是放着不管,以后虚火攻心,可能会影响脑子,到时候算盘都打不明白了。要是治呢,也简单。”
“怎么治?快说快说!”
“我给您开个方子。”
陈默说,
“这方子需要一味主药,叫‘宽心草’,配上几味辅药,喝上七天,保证药到病除。”
“宽心草?好,好,我马上去药店买!”阎埠贵急忙说。
“药店可没有。”陈默摇了摇头。
“啊?那……那上哪儿买去?”
“这‘宽心草’啊,不是长在地里的,是长在人心里的。”
陈默慢悠悠地说,
“想要得到它,就得做点让自己心里舒坦,不那么算计的事。”
阎埠贵听得云里雾里:“小陈,你就直说吧,到底要我怎么做?”
陈默笑了,终于等到这句话了。
“三大爷,我刚才说了,您想用您的‘智慧’来抵诊金,也不是不行。这样吧,”
陈默指了指自己家门口那片空地,
“我这门口啊,又脏又乱,看着心烦。从今天起,你每天早晚,帮我把这门口打扫干净,再帮我把我屋里的垃圾倒了。
坚持一个月,就当是付了诊金,你的病,也就算是治好了。”
“什么?!”
阎埠贵再次跳了起来,
“让我……让我给你扫地倒垃圾?还要一个月?”
这不就是让他当免费的清洁工吗!
他阎埠贵好歹也是个教书先生,是院里的三大爷,怎么能干这种伺候人的活儿?
传出去,他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三大爷,我这可是在帮你治病。”
陈默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表情,
“你想啊,你每天帮我干点活,出了力,就不觉得是占我便宜了,心里是不是就‘宽’了?
这不就是‘宽心草’的药效吗?不花一分钱,还能把病治好,这么划算的事,您这文化人,应该能算明白这笔账吧?”
阎埠贵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陈默这套歪理,听起来好像……还他妈的挺有道理!
他把自己的抠门算计,说成了是治病的良方。
可是,让他给陈默当一个月的杂役,他是一百个不情愿。
“怎么?三大爷不愿意?”
陈默看着他,
“那就算了,您还是去医院花一块钱吧。或者,您要是信得过我,就拿十块钱来,我给您用针灸推拿,效果更快。”
一个要钱,一个要脸。
阎埠贵陷入了天人交战。
十块钱,那可是他小半个月的伙食费,要了他的命了。
去扫地,这脸丢不起啊!
院里正巧有几个邻居路过,看到阎埠贵在陈默门口站着,一脸便秘的表情,都好奇地停下脚步看热闹。
“三大爷,您这是怎么了?跟陈默聊什么呢?”
阎埠贵的老脸一红。
陈默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也不催。
最终,对金钱的吝啬,战胜了对脸面的维护。
阎埠贵一咬牙,一跺脚,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行!我……我干!”
不就是扫地吗!就当是锻炼身体了!总比花那十块钱强!
“好嘞。”陈默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三大爷,您现在就可以开始了。喏,扫帚在那墙角,垃圾桶在我门后。您先从打扫门口开始吧。”
阎埠贵一张脸憋成了酱紫色,在邻居们惊愕的目光中,默默地拿起扫帚,开始在陈默家门口一下一下地扫了起来。
那样子,别提多憋屈了。
院里的人都看傻了。
这陈默,是真神了!
先是让傻柱下跪,再是揭了许大茂的老底,现在连院里最抠门的铁公鸡阎埠贵,都心甘情愿地给他当起了清洁工!
这小子,是要把院里这几个爷,一个个全都收拾服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