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卫东毫不客气地怼回来。
刘光天这个半大小子哪里忍得住这口气?
他仗着自己人多,嗷一嗓子就想冲上去动手:“小兔崽子!给你脸了是吧!看老子不削你!”
幸好周围的邻居反应快,七手八脚地把他们拦了下来,嘴里劝着:
“光天!别冲动!”
“有话好好说!”
“都是街里街坊的,动什么手啊!”
刘光天被人拉着,还在那儿不服气地跳脚叫骂:“放开我!妈的!秦卫东你给老子等着!看我不弄死你!”
站在人群里的何大清刚回来,还不认识秦卫东,歪头低声问旁边的傻柱:“柱子,这愣头青小子谁啊?挺横啊!”
傻柱撇撇嘴,压低声音回道:“就前院新来的,叫秦卫东,是苏远的小舅子,从农村来的,力气大,脾气也犟。”
何大清一听,眉毛挑了挑,再看向那边剑拔弩张的场面,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苏远的小舅子?嘿,这下更有意思了。”
眼看场面要失控,阎埠贵赶紧站起来打圆场,他扶了扶眼镜,提高了嗓门: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光天!你给我消停点!”
“卫东,你也少说一句。”
“都是一个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为这点小事值当吗?”
“今天大会就到这儿,散会散会!”
他惯常是和稀泥的高手,这么一搅和,紧张的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事儿没完。
对于今天这场大会,刘海中是憋了一肚子火。
他本想拿捏何大清立威,结果被对方轻飘飘几句话就顶了回来,还和易中海唱了出双簧,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打压何大清的目的没达到,想帮儿子讹点医药费也没成功,反而又丢了一次脸。
刘光天更是气得眼睛都红了,感觉周围邻居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嘲笑。
他心里发狠。
秦卫东!你都给老子等着!
此仇不报,我刘光天名字倒着写!
交道口街道办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早上开会,会议室里特意用红纸剪的大红花装饰了一下,显得格外喜庆。
主任王红如满面笑容地站起来宣布:
“同志们,安静一下!”
“今天有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
“经过组织考察和这两年的实际工作表现。”
“秦淮茹同志兢兢业业,能力突出,成绩显著,正式被任命为我们街道办的副主任!”
“大家鼓掌祝贺!”
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不少和秦淮茹资历差不多的干事,脸上都露出了羡慕甚至有点酸溜溜的表情。
毕竟之前秦淮茹和他们一样,肚子街道办的干事。
而且秦淮茹来得还比他们晚的多,还是乡下来的姑娘。
但现在秦淮茹摇身一变。
当上了街道办副主任,直接成了他们的领导。
秦淮茹站起身,脸上泛着红晕,既有些不好意思,又难掩激动和欣喜。
虽然王主任之前透过口风,但真到了这一刻,她还是心潮澎湃。
她稳了稳心神,落落大方地发表了简短的任职感言,并对接下来的工作谈了谈想法,条理清晰,态度诚恳,赢得了又一阵掌声。
散会后,
王红如特意把秦淮茹留了下来,关切地叮嘱道:
“淮茹啊,恭喜你!”
“工作上要大胆去做,但也要注意身体。”
“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别太劳累了。”
“有什么重活累活,暂时让其他人去干,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她现在完全是把秦淮茹当成自家晚辈来关心了。
秦淮茹心里暖暖的,点头应下。
这个好消息,她迫不及待地想第一时间告诉苏远。
与此同时,正在前门大街一带巡视的苏远,心头莫名一动,一种微妙的感应浮现。
他停下脚步,眼神微微一凝,片刻后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哼,自己作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看来上次的教训还是太轻。”
傍晚下班,秦卫东独自一人往回走。
他在四合院没什么朋友,通常都是自己解决晚饭。
今天他手里就拎着俩冷馒头和一包咸菜疙瘩,这就是他的晚餐了。
当他拐进一条回家必经的、相对僻静的小胡同时,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秦卫东警觉地回头,却只见一个破麻袋兜头罩了下来!
他下意识地想挣扎呼救,但旁边猛地踹来一脚,狠狠把他蹬倒在地,手里的馒头咸菜也滚了一地。
‘坏了!遇上打闷棍的了!’
秦卫东心里一沉,他在农村没少打架,经验丰富,立即蜷缩起身体,双臂护住头脸,准备硬扛一顿胖揍。
然而,预想中的拳脚并未落下,反而听到周围接连响起几声痛苦的闷哼和惨叫,以及人体摔倒在地的声音。
秦卫东懵了一下,赶紧手忙脚乱地扯开头上的麻袋。
眼前的景象让他吃了一惊。
刚才袭击他的四个小青年,其中一人竟然是刘光天!
然而此时。
他们全都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打滚。
而在他们旁边,散落着砖头和粗木棍。
更让他后怕的是,他看清其中一个人手里竟然还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这根本不是普通的打架,这帮人是下了狠心要报复!
在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站着。
是紫怡。
“紫怡!谢谢你!”
秦卫东心有余悸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忙道谢。
他明白,肯定是紫怡恰巧路过,出手救了他。
再看刘光天,模样最惨,抱着一条明显不自然弯曲的腿嚎得撕心裂肺,看样子是骨折了。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附近的居民,四合院里的人也闻声赶来。
刘海中和他媳妇听到消息,连滚带爬地跑过来。
刘海中媳妇一看儿子的惨状,顿时哭天抢地扑了上去:
“我的儿啊!你这是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