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带着何雨水,一路来到邮局。
来到邮局柜台前,傻柱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些:
“同志,您好。”
“我叫何雨柱,住南锣鼓巷95号。”
“我想查一下,这两年有没有人给我汇过钱?”
“大概汇了多少?”
邮局里人来人往,一片嘈杂。
柜台后的工作人员正忙得焦头烂额,闻言头也没抬:“汇款查询?得等会儿,忙着呢。”
旁边的何雨水紧张地攥着哥哥的衣角,小脸绷得紧紧的。
傻柱耐着性子等。
过了好一会儿,那工作人员才腾出手,翻开厚厚的登记簿,嘴里还嘟囔着:
“何雨柱,南锣鼓巷95号.......”
突然,他手指一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向傻柱,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哦!何雨柱!”
“是有这么个汇款!”
“每个月都准时从保定汇来二十块。”
“没错!领款人签名是......易中海?”
“这位同志,这钱不是一直让易中海代领的吗?”
“出啥问题了?这可是好几百块呢!”
工作人员的语气变得严肃,意识到这可能不是简单的查询。
傻柱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听到确认,还是像挨了一记闷棍!
他呼吸粗重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登记簿。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汇款人:何大清。
收款人:何雨柱。
代领人签名:易中海!
一笔笔,一月月,累积起来的“520块”这个数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上!
“何雨柱同志,这情况,你看要不要报公安?代领的钱没给到你,这性质就变了!”工作人员看他脸色铁青,好心提醒。
“不,不用了,谢谢您同志!”傻柱的声音干涩沙哑,他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句话。
说完后。
傻柱一把拉住懵懂的何雨水,脚步踉跄地冲出了邮局大门,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出到邮局外面。
傻柱扶着墙,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愤怒、委屈、被欺骗的耻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
“哥,哥你别吓我.......”何雨水看着傻柱这样子,有些慌。
“这个老畜生!王八蛋!我现在就回去找他算账!我要问他凭什么!凭什么昧下我们的钱!凭什么坑我!”傻柱猛地直起身,双眼通红,像头暴怒的公牛,就要往家冲。
“哥!你别冲动!”
何雨水死死拽住他,小小的身体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何雨水年纪虽小。
但此时的她,却比傻柱要冷静的多。
她冷静的说道:
“哥,你现在回去找他,他能怎么说?”
“他肯定会说,柱子啊,大爷是怕你们兄妹乱花钱,帮你们存着呢!”
“或者说,是你爸托我保管的!”
“然后把钱往你面前一放,你能怎么办?”
“你还能真打他?他腿还伤着呢!到时候反倒成了你没理!”
傻柱被妹妹的话钉在了原地。
是啊,易中海那张嘴,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他颓然地靠回墙上,声音充满了无力感:“那怎么办?这口气我就这么咽了?还有咱爸纷纷”
提到父亲,何雨水眼睛亮了亮:“哥!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爸!既然钱是真的,那黄秀秀姐说的那些事,说不定也是真的!找到爸,就什么都清楚了!”
“找?上哪儿找?保定那么大!他这么多年连封信都没给我们寄!”傻柱又气又急。
何雨水却显得比哥哥冷静多了:“哥,爸肯定写过信!你想啊,他要是心里没我们,干嘛月月寄钱?可我们一封都没收到过!为什么?肯定是被易中海藏起来了!他连钱都敢昧,信肯定也扣下了!”
傻柱愣住了,看着眼前才六岁却仿佛瞬间长大了的妹妹,心里五味杂陈。
何雨水压低声音,带着点小机灵:
“哥,我经常在易大爷家玩,不对,是易中海家!”
“他和大妈对我没啥防备。”
“等哪天他们家没人了,我偷偷进去找找!”
“说不定能找到爸的信,或者地址!”
傻柱的心猛地一跳!
这法子太冒险了!
但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他咬了咬牙:
“好!雨水,你一定要小心!”
“千万别被发现了!”
“要是真能找到,哥非扒了那老东西的皮不可!”
兄妹俩站在街头,一个愤怒,一个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回家的脚步变得异常沉重。
羊管胡同的院子里,气氛截然不同。
秦京茹像只欢快的小鸟,书包还没放下就开始叽叽喳喳的。
“大娘!姐!姐夫!”
“你们知道吗?今天老师又夸我了!”
“今天学的新字,全班就我第一个会写!”
“老师让我上黑板示范了!”
“还有那个应用题,我一听就会做……”
小丫头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得意洋洋地显摆着在学校里的“丰功伟绩”。
有了“学习心得”的加持,曾经让她头疼的学业,如今成了炫耀的资本。
张桂芳听得眉开眼笑,连声夸赞:“哎哟,我们家京茹真出息了!比你姐小时候可强多了!”
这话引来秦淮茹一个无奈的白眼,苏远则在一旁憋着笑。
这时,秦卫东也下班回来了,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张桂芳一眼就看出儿子心情好:“卫东,今天厂里有啥喜事?看你乐的。”
秦卫东放下工具包,声音带着自豪:“妈,我今天正式上工位做零件了!师傅说,像我这样进厂没几天就能独立操作、合格率还百分之百的,他是头一回见!夸我是好苗子呢!”
张桂芳喜上眉梢:“真的?哎哟,太好了!我儿子就是有本事!”
苏远点点头,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放下茶杯,适时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