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那句“结婚后天天给我做好吃的”和门外爆发的哄笑,像一根针扎在傻柱脸上。
他气急败坏地把偷听的许大茂等人轰走,才黑着脸回到屋里。
中院里,看热闹的人却没散。
黄秀秀抱着棒梗站在一旁,嘴角噙着一丝了然于胸的冷笑。
许大茂、刘光奇、阎解成,甚至连已为人父的贾东旭,都凑在了一块儿,七嘴八舌地议论刚才那出“好戏”。
许大茂摸着下巴,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嘿!我说傻柱这人吧。”
“人是傻了点,嘴也臭得像茅坑,可条件不差啊!”
“正经轧钢厂大厨,工资比东旭你还高点吧?”
“隔三差五拎饭盒,吃喝不愁,每月都能攒下不少。”
“虽说长得着急了点,像三十好几的,可这条件,找个正经城里姑娘总不难吧?”
“怎么每次易大爷给介绍的,都这么别具一格?”
“这回这个,瞅着就不太灵光的样子。”
许大茂咂咂嘴,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可不是嘛!”刘光奇附和道,“上次那个土得掉渣,这次这个.......唉,傻柱真够倒霉的。”
阎解成也直摇头:“易大爷这是从哪淘换来的?”
贾东旭虽然心里对傻柱有点幸灾乐祸,但也觉得离谱:“确实邪门。”
黄秀秀听着他们的议论,抱着棒梗往前凑了半步,声音不高,却带着点嘲讽:“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人可是东旭他师傅易中海精挑细选介绍的。”
“啊?”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黄秀秀,满是好奇和疑惑。
黄秀秀嫁进院子两年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小媳妇。
她手段厉害,不仅压住了婆婆贾张氏,连贾东旭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在年轻一辈里颇有威信。
见她开口,几人都竖起了耳朵。
黄秀秀环视一圈,慢条斯理地说: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在我进门前,易中海对东旭那叫一个‘掏心掏肺’,没少给他张罗对象吧?”
“介绍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大家心里没数?”
“秦淮茹那是个意外,人家有本事攀上苏远这根高枝儿,飞上枝头了。”
“要是当初跟了东旭?”
她瞥了贾东旭一眼,哼了一声,“指不定被易中海坑成什么样呢!”
贾东旭一听提到秦淮茹攀高枝,脸上有点挂不住,想反驳却被黄秀秀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黄秀秀懒得理他,继续点破:
“易中海对东旭那么好,图啥?”
“不就是想找个养老送终的‘儿子’吗?”
“结果没想到我来了,把他的如意算盘打翻了。”
“眼看东旭这儿没戏了,他就把主意打到了傻柱头上。”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带着寒意:
“傻柱他爹何大清,当年为啥悄没声儿地就跟个寡妇跑了?”
“还是个跟易中海沾亲带故的寡妇!”
“何大清那会儿一个月六十多块工资,城里两间房,条件多好?”
“找个乡下大姑娘都绰绰有余,就非得跟个拖油瓶的寡妇跑?还跑得那么利索?”
“何大清一走,易中海立马就对傻柱嘘寒问暖,傻柱那缺心眼的,还真把他当亲爹供着了!”
“你们再看看他给傻柱介绍的对象,是不是一个比一个离谱?”
“但细想想,是不是都有一个共同点。”
“好糊弄、好控制?!”
黄秀秀这一番话如同惊雷,炸得许大茂几人目瞪口呆。
仔细回想傻柱历次相亲对象。
年纪大得能当他妈的、土得掉渣的乡下姑娘、还有今天这个明显智力有问题的
可不都是些没主见、容易被拿捏的角色吗?
目的就是为了让傻柱将来死心塌地给他易中海养老!
“我的天,这也太阴了吧?”刘光奇倒吸一口凉气。
“何叔的事,真是他搞的鬼?”阎解成脸色发白。
许大茂也收起了嬉皮笑脸,咂舌道:“这老梆子,心是真黑啊!”
一股寒意爬上几人的脊背。
平日里斗归斗,但这种把人往火坑里推、毁人一辈子的事,实在让人心底发毛。
“那.......那咱们得提醒傻柱啊!”阎解成犹豫着说。
“对!不能让他这么被坑了!”刘光奇也点头。
许大茂眼珠一转,坏水冒了上来:
“行!这事儿包我身上!我去点醒那傻子!”
他正愁没机会好好奚落傻柱一顿呢。
这次不仅可以嘲讽傻柱一番,还要让傻柱感激自己!
羊管胡同的院子里,秦京茹正经历着人生最大的“劫难”——上学。
这天早上。
张桂芳做好早饭,秦京茹磨磨蹭蹭地扒拉着碗里的粥,小脸皱成一团,仿佛碗里不是粥而是苦药。
吃完早饭后,秦京茹背上苏远给她新买的书包,跟着苏远一起去学校。
这学校是前门街道的小学。
若是其他大院,就是一群小孩子结伴去学校。
但秦淮茹是住苏远这里,没有其他小孩子。
所以苏远送她去学校。
到了校门口。
秦京茹一步三回头,眼神哀怨得像要上刑场。
但苏远可不管她,亲自带她去办好入学手续,然后把她塞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