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想要在邻居面前,展现自己为工作而不顾一切的高尚品质。
确实有不知情的院里邻居,看着易中海那样子,面露佩服。
就是他们觉得。
易中海坐着的这辆三轮车,不太像黄包车。
更像是那种拉货的三轮。
而且看样子还有些破烂,形象不怎么好。
院子里是有轧钢厂工人的。
一个刚下班的轧钢厂工人回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道:
“傻柱,这…这不是食堂拉猪那车吗?”
“你怎么把易师傅搁这上头了?”
“味儿不味儿啊?”
这是无心之言,也是实话实说。
这车确实是食堂的,平时买菜什么的都用它。
自然,也包括拉猪。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车是用来拉猪的。
让易中海老脸一阵红一阵白,觉得尴尬极了。
他坐在冰冷的铁皮车斗里,仿佛还能闻到残留的猪臊气,周围邻居投来的目光让他如坐针毡。
黄秀秀抱着棒梗也在看热闹,见只有傻柱一人,疑惑地问:“傻柱,怎么就你?东旭呢?”
傻柱正憋着一肚子火,没好气地嚷道:
“别提那孙子!”
“下班铃一响,我找遍车间连他影子都没见着!”
“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车还是我豁出脸去后勤借来的!”
“不然我可没力气再把易大爷给背回来了。”
听到傻柱这番话。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贾东旭这也太不像话了.......”
“就是,怎么说也是亲师傅,腿都受伤了也不知道照顾一下。”
“这贾东旭,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黄秀秀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要开口辩解,贾东旭的身影恰好出现在胡同口。
他本想装作若无其事地溜进去,却被眼尖的二大爷刘海中逮个正着。
“贾东旭!你给我站住!”
刘海中挺着肚子,官威十足地呵斥道:
“躲什么躲?”
“你师傅伤成这样,让你搭把手都躲清闲?”
“还像个徒弟的样子吗?”
“你这个行为太不像话了!”
“必须深刻检讨!”
贾东旭被当众点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硬着头皮走到三轮车旁,看着易中海那张阴沉的脸,心里发虚,嘴上却狡辩道:
“师傅!您可别听傻柱胡说!”
“我那是临下班闹肚子,疼得直不起腰,实在憋不住才去厕所的!”
“等我出来后,就找不着您了!”
“师傅,我背您进去!”
说着,他赶紧转身弯下腰,一副“孝感动天”的模样。
易中海心里明镜似的,对这徒弟失望透顶。
但众目睽睽之下,为了维持“宽厚长者”的人设,只能强忍着膈应,扶着车斗边缘,慢慢挪到贾东旭背上。
贾东旭本就心虚腿软,又为了表现“急切”一路小跑回来,体力早已透支。
易中海这百十来斤压上来,他膝盖一软,身子猛地往前一栽!
“哎哟——!”
易中海一声凄厉的惨叫,像个麻袋一样直接从贾东旭背上滑落,“啪叽”一声重重摔在青石地上!
“贾东旭!你个废物点心!连个人都背不住!”傻柱见状,火冒三丈地冲过去推搡贾东旭。
贾东旭也恼羞成怒,梗着脖子回骂:“傻柱你放屁!要不是你借这破猪车,能有这事儿?你就是成心看我笑话!莽夫!”
两人在院门口推推搡搡,脸红脖子粗地吵了起来,完全忘了地上还躺着个疼得直抽气的易中海。
一直在门内焦急观望的易中海媳妇再也忍不住,尖叫着冲出来:
“都别吵了!老易!老易你怎么样?!不好了!血!线崩开了!快!快送医院啊!”
她看着易中海裤腿上迅速洇开的鲜红,吓得魂飞魄散。
众人看到鲜血,也慌了。
连忙帮着把易中海送去医院。
去到医院。
医生看到易中海的伤口裂开,都无语了。
这还没好呢,就崩裂了。
本来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走路了。
现在的话。
至少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才行。
这让易中海欲哭无泪,心中恨死了贾东旭了,这小子坏了他的计划!
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仅不能怪他。
易中海反而还主动安慰贾东旭,让他不要自责,也不用贾东旭负责医药费。
并且还要大度的表示,这事只是意外,让大家不用担心。
他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贾东旭听到易中海没有追究他的责任,也没有让他承担医药费,顿时松了一口气。
至于易中海的伤势?
贾东旭倒是不关心。
反正又不是他受伤。
他的表现,众人都看在眼里,心中都暗骂贾东旭白眼狼。
然而。
贾东旭早已经习惯,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
交道口街道办对面的一个银行。
黄秀秀抱着棒梗,脚步轻快地从银行里走出来。
她小心翼翼地将一本簇新的存折贴身藏好,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贾张氏藏在地窖下面的那些现金,已经被黄秀秀全部存到这张存折里面去了。
这事。
贾张氏那老虔婆还蒙在鼓里,压根就没发现自己的钱不见了。
这个时代,很多人都不怎么放心把钱放银行,而是喜欢把钱藏家里。
贾张氏就是如此。
但黄秀秀可不喜欢这样子。
这么多钱,存银行多好,一本存折藏哪儿都方便!
她特意挑了离家远的这家银行,就是为了避开院里人的耳目。
刚松了口气,一抬头,却赫然看见苏远正站在马路对面的交道口街道办门口,脚边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
黄秀秀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僵在原地。
完了!
他看见我从银行出来了吗?
存折的事会不会暴露?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黄秀秀强压下慌乱,抱着棒梗快步穿过马路,脸上挤出自然的笑容打招呼:“苏主任,真巧啊!您今天没去前门街道办上班?”
她心思玲珑,知道苏远在院里低调,平时在四合院里面见到苏远,也都是直呼名字。
但现在在外面,她便识趣地用上了尊称。
苏远淡淡点头:“嗯,等淮茹,回趟昌平老家。”
他目光扫过棒梗,小家伙正啃着手指好奇地看他。
苏远心里暗忖:这小子,不知道长大以后还会不会长成“盗圣”。
但仔细想想,如果这孩子还是由贾张氏来带的话,还真有可能。
毕竟贾张氏本身就喜欢小偷小摸。
什么孩子跟了她,都落不了好。
哪怕本身是好的,也会长歪。
所以哪怕现在这个棒梗,和原来的棒梗不是同一个孩子。
但长大以后,估计也还会是那个破性格。
黄秀秀自然不知道苏远想什么,她接话道:“回昌平啊?那可要赶早,班车少,晚了怕赶不回来。”
她试图转移话题,掩饰刚才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