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管胡同小院。
苏远正于后院闭目静坐。
突然!
他眉心微蹙,似有所感,双眸豁然睁开,锐利的目光如电般射向南锣鼓巷方向。
片刻沉吟,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呵,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到了这份上还敢作妖,胆子倒是肥得很。”
“也罢,就去瞧瞧,看你们如何自掘坟墓!”
言罢,苏远长身而起,步履沉稳地向院外走去。
南锣鼓巷95号四合院,中院贾家。
贾张氏攥着二十块钱,脸上笑开了花。
这是她刚从阮红梅那儿讹来的二十块钱。
她躲进屋里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数钱,嘴里还念念有词:“凭本事要来的,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惦记!”
贾东旭和他媳妇黄秀秀眼巴巴瞅着那叠钱,刚想开口分润点油水,就被贾张氏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看什么看!”
“这是我的‘医药费’!”
“跟你们俩一毛钱关系没有!少打歪主意!”
贾东旭碰了一鼻子灰,只能讪讪闭嘴,心里憋屈得很。
现在家里三口人。
他的那一点工资,管着一家三口的吃喝,还要给贾张氏几块钱当养老钱。
完全不够用!
但贾张氏不愿意给,贾东旭也没办法。
隔壁,易中海坐立不安。
阮红梅那句“一大爷您这么判了”像根刺扎在他心上,总觉得要坏事。
他正琢磨着这事会不会有后患,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还夹杂着严厉的喝问: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敲诈勒索?”
“谁这么大胆子!”
“简直无法无天!”
“我倒要看看,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
易中海心头猛地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来,他赶紧起身往前院赶。
刚到前院,眼前的景象让他眼皮直跳。
几个荷枪实弹、身着制服的公安正站在院中。
领头那位神情严肃,正是派出所所长张勇!
旁边站着头发微乱却眼神倔强的紫怡。
院子里看热闹的邻居们噤若寒蝉,气氛凝重。
张勇带人刚进院时,邻居们就被这阵仗吓住了。
谁也没想到紫怡这丫头如此刚烈,竟直接跑去报了公安!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不少人脸色变幻,猜到了缘由,心里七上八下。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从容步入院门。
紫怡回头看见,委屈地喊了一声:“师傅!”
苏远走到她身边,目光扫过她略显凌乱的发丝,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声道:
“嗯,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过来是看看,今天这事情要怎么处理。”
旁边。
张勇一眼认出苏远。
他刚想上前敬礼招呼,却见苏远不着痕迹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张勇心领神会,立即收敛神色,装作不认识。
但他心中却是一凛,看向紫怡的眼神多了几分郑重。
这小姑娘竟然叫苏教官为师傅,那看来是苏教官新收的徒弟?
那也算是自己的小师妹了。
毕竟苏远作为训练营的教官,教给他们不少东西。
在张勇等人的心中,苏远和师傅一样!
贾张氏敢欺负自家小师妹?
张勇心里面对于这件事情的处理,已然有了想法。
而另一边。
易中海一见公安上门,心知不妙。
又见苏远出现,立刻决定先发制人,试图把水搅浑。
他板着脸,指着苏远厉声呵斥:
“苏远!你还有脸回来?”
“这些天不着家,又去哪里鬼混了?”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怂恿紫怡退学跟你瞎跑,现在好了,学坏了!”
“就为点鸡毛蒜皮,竟敢对长辈动手,还把东旭他妈咬伤了!”
“公安同志,你们可得好好管管他,他这是要毁了人家孩子啊!”
易中海当众甩锅,试图把焦点转移到苏远“带坏”紫怡上。
然而。
张勇听完,眼神微冷。
他环视一周邻居们敢怒不敢言的表情,对院里的情况已猜出七八分。
他抬手打断易中海,语气带着公事公办的冷硬:
“易中海同志是吧?”
“孩子上不上学,那是人家父母的事,父母没报案,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我们现在处理的,是紫怡同志报的案:她说她家被人敲诈勒索二十块!”
“紫怡,你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一遍。”
易中海被噎得脸色发青。
他也没想到,紫怡竟然这么果断,直接报警,还把事情说成了敲诈勒索!
易中海自然不能让公安就这么把这件事情给定性了。
不然的话,他这个管事大爷还怎么当下去?
院子里出现了敲诈勒索事件,之后传出去,四合院的名声都毁了。
他易中海的名声肯定也会受影响。
想到这。
易中海连忙插嘴:
“公安同志,误会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赶紧将下午的事复述一遍。
不过。
易中海自然避重就轻,隐去了贾张氏骂人、动手的细节,只强调紫怡咬人不对,自己“主持公道”才让赔二十块医药费。
张勇听完,眉头皱起,目光如刀般刺向易中海:
“易中海!你是这院子的管事大爷?”
“谁给你的权力,可以擅自判决邻里纠纷,强制一方赔偿?”
“甚至扬言不赔钱就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