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未落,阿塔忽地出手!
一道掌风破空而至,直袭霍思言肩头。
她身形侧闪,手中短刃反抽,寒光一闪,将其护卫格挡刀势逼退。
“动手也罢。”
霍思言低笑一声,脚下步法变换,眨眼间便与阿塔正面交锋!
她刀法凌厉,魂力微启,刃光如银虹,逼得阿塔连退三步。
护卫欲上,却被后方闪身而入的魏临一掌震退!
“你们西溟人果然没安好心。”
“堂堂副使,带两名死士私入宫禁,还敢动我大晋军官?”
魏临话落,翻腕抽鞭,鞭影如龙,横扫四方,将两名护卫逼入壁角。
霍思言冷声道:“你们不是想开阵?那我便陪你们开到底。”
说罢,她反身贴近石门,掌心在阵心印上一抹,那道魂纹霎时震动!
轰然巨响,石门之内,一道深青魂阵升起,宛如锁链蜿蜒,盘绕整个地宫核心!
光纹闪耀,压得在场四人一时动弹不得。
“你们要的东西,就在里头。”
“可若想取,得问问这锁魂阵,愿不愿放你们。”
阿塔咬牙:“你们早布了局!”
霍思言冷笑:“你们先起意,怎好怪我布阵。”
此刻,塔外传来密集脚步声,东厂暗卫与刑部弓手已至,四方封锁。
魏临收鞭,语气森然:“副使阁下若执意要查,不妨在这地宫里住几日。”
阿塔死死盯着霍思言:“你真以为,此事能瞒得过我主?”
霍思言看着他,声音不轻不重。
“我真在意能不能瞒,你觉得你们还能站着说话?”
空气一时凝滞。
几息之后,阿塔忽然低笑一声,拂袖转身,冷冷一句:“西溟记下了。”
他带人离开地宫,一步不回。
霍思言盯着那扇仍亮着魂印的石门,眸色沉了沉。
魏临凑近低声:“你真打算让他活着回去?”
霍思言低声答:“得放。”
“活着的敌人,比死的,更能传话。”
她目光微动,看向远处宫墙。
“传话给谁?”
“就看谁……先动手。”
夜幕压城,西溟使团暂退,却让整座京城愈发沉重。
金麟卫的探哨已布满东西两市,东厂暗线也在追查阿塔昨夜的行动轨迹。
可越查,疑点越多,那枚所谓的藏魂匣并未在他们的行李中找到,像是凭空消失。
霍思言独坐谢府书房,案上铺着一幅旧画卷。
那画并非山水,而是早年京城布局图,细到每一座塔门、每一处密井,连宫墙下的排水暗道都清晰描绘。
“这图是谁画的?”
谢知安问。
“谢贺。”
霍思言指尖轻抚画卷边缘,眉眼微沉。
“父亲当年任军机总参,手中握有全城防御图,西溟既敢直闯昭明寺,说明有人给了他们这类图。”
“但这幅,是原本藏在谢府密库的。”
“前日查库,你可还记得,有一卷缺了。”
谢知安目光一冷。
“你怀疑是朝中人?”
霍思言语气淡淡:“能调走谢府旧物的人,不是东厂就是兵部,我不信方玄会这么蠢,那就剩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