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尘瞪他一眼，脸色一沉，“叫你去就去，翅膀硬了是吧，欺师也就算了，还不听话。”
鬼瞳心想：难道不应该把“不听话”放在“欺师”前面吗？
在两人私下小声逼逼的时候，人群终有人等得不耐烦了，开始流失。
看人一下走了一大半，季尘忙冲那些人喊道：“回来回来，我徒弟有节目要给你们表演。”
“卖艺啊？”那群人来了兴致，又走了回来，“吐火还是胸口碎大石？有没有新鲜的？”
“有有有，指定新鲜！”
季尘给鬼瞳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你不表演我就死给你看！
鬼瞳简直要疯。
这要不是季尘，换任何人敢这么使唤他，他肯定先把这人大卸八块，再把围观群众全抽成陀螺！
但既然是季尘，他也只能心一横，往人群中走了过去。
因为气场过于强大，围观群众自觉给他让了一条路，而且是毕恭毕敬的那种。
仿佛他们不是看客，而是下人一般。
表演者才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季尘不禁暗暗吐槽：明明都装扮的这么普通了，怎么“黑社会大佬”的气场就是收不住呢？
鬼瞳很快在一处合适的空地停下。
他停下后，周围人又自觉把他围成了个圈，一边战战兢兢的不敢和他对视，一边又好奇的露出仿佛看猴一般的眼神。
甚至屏息沉默了一瞬。
全都在期待。
但鬼瞳却迟迟没有动静。
众人从沉默又变成了窃窃私语，这会儿也没那么怕了，皆在疑惑：“到底会不会啊？不会是个草包吧？”
但他们也就疑惑了一瞬，下一刻，便从疑惑变为了全体震惊！
只见两条黑色的巨龙突然出现在云层之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巨龙在空中盘旋几圈后，俯身冲向地面。
人群惊恐地四散逃窜，以为大祸临头。
原本遮天蔽日的两条巨龙，在逐渐接近地面的时候，庞大的身躯开始扭曲变形。
伴随着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巨龙的身体迅速消散开来，化作了一团浓得化不开的黑雾。
这团黑雾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魔之气，滚滚翻腾着，不断地向外扩张蔓延，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
人群中有些胆小的，已经吓昏了过去。
待黑雾渐渐散去，鬼瞳周身围着的人群，散了九成以上。
剩下一成，晕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仅没留住人，还把人全都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