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寒之没有反驳,只安静注视着祁燃。
少年眸中倒映着跃动的篝火,亦映出他的模样。
这天晚上,众人宿在临时搭的营帐中。
江溯此番也跟着羽林卫一起来了猎场,只不过他负责外围巡防,因此直到入夜后换了值,才抽空来见了江寒之一面。
“给你带了点这个。”江溯示意江寒之伸手,在他手心里放了几块糖果。
江寒之不由失笑,“哥,你还把我当三岁小孩呢?”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孩。”江溯说。
江寒之一愣,依稀觉得祁燃似乎也朝他说过类似的话。
这一刻,他忽然有点明白明白了祁燃对自己的感情。原来那家伙一直管他叫洄儿弟弟,并非只是叫着玩玩,而是真的把他当弟弟对待。
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他,他受了委屈还会替他出气,哪怕是得罪太子殿下都在所不惜。
“记得给祁燃分两块。”江溯提醒道。
“嗯。”江寒之把糖仔细收好,不由想起了杜姑娘的事情。
但他隐约记得,兄长应该是三年后才会谈婚论嫁,彼时他正好离开京城去了北境。
在京城,不少像江溯这么大的青年都已经开始议亲了,只是江父为人比较传统,认为男子要及冠后才算成熟,才能担当起责任和家庭,所以一直等江溯及冠,才给他说亲。
可惜江溯和杜姑娘那门亲事没有成功,后来就耽搁下了。直到江寒之中箭之时,他已经25岁了,依旧没有成家。这在京城的青年中,算是晚婚的了。
“我走了,不能逗留太久,你好好照顾自己。”江溯说罢便要走。
“哥。”江寒之忽然拉住他的手,问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江溯一愣,“你小子,学坏了是吧?”
“我认真的,你说说嘛!”
“温柔贤惠的,善解人意的。”
江溯敷衍了两句,而后在弟弟脑袋上一揉,这才大步走了。
温柔的……
江寒之想了想,杜姑娘今日将太子那伴读怼得哑口无言,这算是温柔吗?
哎!
看来兄长和这位杜姑娘,确实是没有缘分。
临睡前,江寒之想起了祁燃手受伤一事,便找了一罐金创药,去了一趟祁燃的营帐。他们在营中一直住大通铺,如今到了猎场反倒各自被安排了单独的营帐,还挺不习惯的。
“洄儿弟弟?”祁燃正在洗脸,见江寒之过来有些意外。
“我过来看看你的手,重新包扎了吗?”他问。
“都快长好了。”祁燃说。
“手上的伤可不能大意,我看看。”
江寒之拉着他坐下,检查了一下伤口,又给他敷了金创药,这才放心。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想什么呢?有点心不在焉的?”
“哦,没什么。”江寒之本来没想和他说,忽然又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