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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潜龙在渊-暗流汹涌(1 / 2)

太极宫甘露殿的暖意,被李淳风带来的玉版影像彻底冻结。紫微耀世,龙气冲霄,地脉嗡鸣——这三重异象叠加,如同三根冰冷的钢针,扎进了大唐开国皇帝李渊的心头。

玉版上流转的灵气光芒映着他阴晴不定的脸。那煌煌紫光,精准地贯入秦王府;那淡金龙气,霸道地缠绕着初生的婴儿;那来自大地深处的嗡鸣,仿佛古老的巨龙在秦王世子的啼哭声中苏醒,发出低沉的回应。这一切,都指向同一个名字——李世民。

“世民……刚得子?”李渊的声音干涩,重复着这句话,像是在咀嚼一枚苦涩的硬核。他想起次子那张英武刚毅的脸庞,想起他虎牢关前三千破十万的绝世骁勇,想起他平定王世充、窦建德后班师回朝时,长安百姓山呼海啸般的“秦王万岁”。功高,震主。这四个字,以前只是朝堂上某些人酸溜溜的低语,如今,却借着这煌煌天象,化作实质的冰锥,刺得他脊背发凉。

尹德妃柔弱无骨地依偎过来,带着兰麝幽香的气息吹在李渊耳边,声音是恰到好处的惊惶与忧虑:“陛下……妾虽愚钝,也知这紫微星乃帝王之象,如此不加掩饰地降于秦王府……这,这莫非是上天的某种……预示?秦王殿下已是功勋卓著,威震四海,如今世子降生又引动这般骇人景象,连大地都为之呼应……妾……妾心中实在惶恐,怕这煊赫天威,非但于社稷无益,反而会引来……天妒啊!”她说到“天妒”二字时,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指甲却在不经意间,深深掐进了李渊手臂的衣料里。

“天妒?”李渊眉头锁得更紧,咀嚼着这两个字。是上天在昭示李世民有帝王之运?还是……在警告这过于炽烈的光芒会灼伤大唐的根基?他握着玉版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欣喜?长孙氏诞下嫡孙,血脉延续,他本该开怀。可这欣喜被巨大的疑虑和一种更深沉、更难以言喻的忌惮死死压住。这异象太过霸道,太过张扬,仿佛在向整个天下宣告:看,真龙在此!

“传旨!”李渊猛地抬头,眼中帝王威仪尽显,疲惫之下是磐石般的决断,“秦王妃长孙氏诞育子嗣有功,赐东海明珠十斛,蜀锦百匹,珍玩若干,着内侍省即刻送入王府,以示天家恩典。然——”他话锋陡然一转,声音冷硬如铁,“天降异象,事涉玄机,着令秦王府上下,对此诞育之事,不得妄加议论,更不得以祥瑞之名宣扬!违令者,以‘妄言天象,惑乱人心’论处!钦天监监正李淳风,恪尽职守,着赐金百两,然今日所见所录,列为宫闱绝密,若有半字外泄,无论涉及何人,立斩不赦!”

“奴婢遵旨!”殿内侍立的宦官首领浑身一凛,伏地应诺,匆匆退下传旨。

恩威并施。李渊疲惫地靠回软榻,闭上眼。赏赐是堵天下悠悠之口,彰显皇家对秦王子嗣的重视;禁口令则是勒紧套在秦王府,尤其是那个新生婴儿颈项上的无形绳索。他要用帝王的意志,强行压下这过于刺目的天光。

尹德妃低垂的眼睫下,闪过一丝混合着得意与怨毒的光芒。陛下的忌惮,被她清晰地捕捉到了。这第一步,成了。

***

秦王府。内院产房的暖阁内,血腥气早已被那股奇异的淡金龙气涤荡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心神安宁的馨香与威严。

襁褓中的婴儿已被洗净包裹,正安睡在母亲长孙王妃身侧。他小脸粉嫩,眉眼依稀可见李世民的轮廓,呼吸均匀,仿佛方才那惊天动地的啼哭与异象从未发生。唯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他周身那层肉眼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晕并未完全散去,如同最上等的薄纱,若有若无地笼罩着他。偶尔,当他小小的眉头无意识蹙起时,那光晕会极其微弱地波动一下,空气中便传来一丝极其低沉的、仿佛来自远古的龙吟余韵。

长孙王妃脸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尚可。她看着身侧安睡的儿子,眼中是初为人母的温柔与劫后余生的庆幸,却也藏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惧。那贯顶的紫光,那护体的龙气,那大地深处的嗡鸣,她都亲身经历了。身为长孙家的女儿,她比任何人都更清楚这等异象意味着什么,又可能带来什么。

“殿下……”她看向坐在床榻边,紧握着她的手,沉默不语却气息如渊如岳的秦王李世民。

李世民一身常服,未着甲胄,但那股百战统帅的杀伐之气与此刻初为人父的激动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而强大的气场。他剑眉星目,轮廓深刻如刀削斧凿,此刻凝视着儿子小小的脸庞,目光锐利如电,仿佛要穿透那层淡金的光晕,看清这孩子的宿命。

“观音婢(长孙氏小名),辛苦了。”他低沉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大手覆上妻子的手背,传递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们的儿子……很好。”

“可是那异象……”长孙氏的声音带着担忧。

“天象示警,福祸相依。”李世民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这是上天赐予我秦王府的麟儿,是我李世民的嫡长子!他身负异象,正说明其不凡!福,我当受之;祸,我当挡之!这大唐的天下,是我父子随父皇一刀一枪拼杀出来的,区区天象,何足道哉!我儿降生,便是最大的祥瑞!”他这番话,既是安慰妻子,更是向整个秦王府,向所有可能窥伺的目光宣告他的态度。他不惧!亦不容他人以此做文章!

就在这时,房玄龄和杜如晦这两位李世民最重要的心腹谋士,步履匆匆却又极力控制着声响地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与凝重,向李世民和王妃行礼后,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襁褓中散发着淡淡金辉的婴儿吸引。

“殿下!王妃!”房玄龄压低了声音,眼中精光闪烁,“府外亲卫回报,钦天监监正李淳风,自观星台下来后,冒雪直奔太极宫!观其神色,极为仓惶!”

杜如晦接口,声音同样低沉而凝重:“几乎同时,宫中有内侍快马而出,直奔东宫方向!虽打着传递文书的幌子,但行迹可疑!还有……”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沉睡的婴儿,“方才婴儿啼哭之时,府中几位修行有成的供奉皆感应到,不仅长安地脉嗡鸣,似乎连更远处,秦岭龙脉深处,亦有极其隐晦的回应传来!此子……此子引动的天地元气,远超想象!”

李世民眼神骤然一凝,如同寒潭投入巨石!李淳风入宫,内侍奔东宫,秦岭龙脉呼应!这三个消息,如同三块冰冷的巨石,砸在他心头。父皇的反应比他预想的更快,也更复杂。而东宫那边……大哥李建成,绝不会放过这个打击他的绝佳机会!

“好,好得很!”李世民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弧度,非但没有惧色,反而有种棋逢对手的昂扬战意在他眼底升腾,“该来的,终究会来!传令下去!”

他站起身,挺拔的身躯在暖阁内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

“其一,王府即刻起进入一级戒备!玄甲军亲卫营轮值加倍,府内各处明哨暗桩全部激活,尤其王妃与小郎君居所,由尉迟敬德亲自带最精锐的玄甲卫守护,十二时辰不得离人!擅闯者,格杀勿论!”

“其二,动用我们在宫中和东宫的所有‘眼睛’,给我盯死!父皇的每一道旨意,东宫太子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关于今日异象的只言片语,务必第一时间呈报!”

“其三,”他目光转向房、杜二人,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如晦,你精研堪舆术数,立刻着手,以王府为中心,布下最强的‘隐龙阵’!不求完全遮蔽天机,但务必混淆所有试图窥探小郎君命格的推演,将王府核心区域的天机搅成一潭浑水!玄龄,你统筹全局,府内府外,所有调度,由你总揽!记住,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一切以王妃和小郎君安危为要!”

“臣等领命!”房玄龄、杜如晦肃然躬身,眼中燃烧着为明主效死的炽热火焰。秦王世子的降生与这惊天异象,如同一剂强心针,也如同一道催征的战鼓!

李世民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那淡金色的光晕似乎感应到父亲的目光,微微流转了一下。他伸出手指,极其轻柔地触碰了一下婴儿粉嫩的脸颊,感受着那微弱却无比坚韧的生命力与潜藏的浩瀚力量。

“潜龙在渊……”李世民低声自语,眼中是化不开的慈爱与一种近乎狂热的期待,“你的路,注定不凡。这九重宫阙,这万里江山……爹会为你,扫平一切荆棘!”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金戈铁马的铮鸣,仿佛已看到未来那血火交织的帝路。

***

东宫,显德殿。

殿内熏香缭绕,温暖如春,却驱不散太子李建成眉宇间的阴鸷与焦躁。他年长李世民几岁,面容虽也俊朗,但眉宇间少了几分英武勃发,多了几分养尊处优的苍白与沉郁。此刻,他正烦躁地踱步,将手中一份来自太极宫内线的密报揉成一团,狠狠摔在地上。

“紫微耀世?龙气护体?地脉共鸣?”李建成的声音因嫉恨而扭曲,“好一个天降祥瑞!好一个秦王世子!他李世民是想干什么?他儿子想干什么?!莫非真以为这天下,是他们父子的囊中之物了不成?!”他猛地停下脚步,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侍立在一旁、噤若寒蝉的太子洗马魏征和王珪。

魏征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此刻眉头紧锁,沉声道:“太子殿下息怒!此等异象,确实骇人听闻,足可动摇人心。然陛下已下禁口令,并厚赐秦王府,此乃安抚之意,亦是对秦王有所警示。当务之急,并非自乱阵脚,而是需冷静应对,善加利用!”

“利用?如何利用?”李建成烦躁地挥手,“父皇的态度暧昧不明!既赏赐,又禁言!这分明是既忌惮李世民,又舍不得他那宝贝孙儿!”

一直沉默的王珪,这位以沉稳老辣著称的东宫谋主,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殿下,陛下之心,在于权衡。忌惮秦王功高震主是真,喜爱皇孙亦是真。然此异象,对殿下而言,实乃天赐良机!”

李建成目光一凝:“说下去!”

“紫微帝星降世,何等煊赫?”王珪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此等异象,若在承平盛世,自是祥瑞。然我大唐初立,四方未靖,主少国疑乎?功高震主乎?这‘过盛’二字,便是我们手中最利的刀!”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却字字如刀,“陛下心中,最大的忌讳是什么?是社稷稳固,是皇权永固!秦王功高,已是悬顶之剑。如今其子甫一降生,便引动象征帝王的紫微星与龙气,甚至撼动地脉……此兆落在陛下眼中,岂非是‘秦王天命所归,其子亦为真龙’?这父子二人,天命叠加,功勋叠加,陛下……当真能安枕无忧?”

李建成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眼中的怨毒被狂喜取代:“你是说……”

“正是!”魏征立刻接上,语速加快,“殿下应立即联络尹德妃、张婕妤!她们深得陛下宠爱,枕边之风,最是厉害!让她们在陛下面前,不断渲染此异象之‘不祥’!言其锋芒过露,恐遭天妒;言其引动地脉,恐伤大唐龙气根基;更要暗示,秦王本就手握重兵,如今其子又得此‘天命’,长此以往,陛下龙椅……恐生变数!此乃‘捧杀’与‘离间’并举!陛下年事渐高,最惧者,莫过于大权旁落,子孙相残!此等言语,必能直击其心!”

“妙!妙啊!”李建成抚掌大笑,脸上阴霾一扫而空,只剩下狠戾的兴奋,“还有齐王(李元吉)那边!他素来与我不睦,但对李世民的忌恨,更甚于我!立刻派人去齐王府,将今日异象添油加醋告知于他!他麾下招揽的那些旁门左道之士,不是一直苦无用武之地吗?告诉他,若能寻得‘高人’,设法‘化解’这过于霸道的龙气,或是‘推算’出此子命格有‘妨克’之相……本王必有重谢!”

“殿下英明!”魏征和王珪齐声道。

李建成眼中闪烁着毒蛇般的光芒,仿佛已看到李世民父子因这“祥瑞”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李世民……我的好二弟,还有你那刚出生的‘真龙’儿子……这盘棋,才刚刚开始!本宫倒要看看,是你的‘天命’硬,还是本宫的‘人谋’狠!”

就在李建成紧锣密鼓地布置针对秦王府的阴谋之网时,长安城另一处奢华的所在——齐王李元吉的别苑深处,一间门窗紧闭、只燃着几盏幽绿长明灯的密室内,气氛却截然不同,透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邪异。

室内中央,并非桌椅床榻,而是一个用暗红色不知名液体绘制而成的巨大法阵。法阵线条扭曲繁复,中央供奉着一尊非佛非道、面目狰狞、獠牙外露的黑色神像。神像前,几盏人油灯跳跃着惨绿色的火焰,散发出令人作呕的甜腻腥气。

李元吉身材魁梧,面容粗犷,此刻却穿着宽大的黑色法袍,脸上带着一种病态的狂热与残忍。他并非独自一人。法阵的三个角上,各盘坐着一名形容枯槁、气息阴冷的黑袍人。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刺满了诡异的血色符文,随着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的咒语,那些符文如同活物般在幽绿灯火下微微蠕动。

“血祭已成!魂引归位!”为首的一名黑袍人,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他猛地睁开双眼,眼珠竟是诡异的惨白色,没有瞳孔!他双手结出一个扭曲的印诀,指向法阵中央那尊黑色神像。

“呼——!”一股肉眼可见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黑红色气流,从法阵边缘升起,如同活蛇般缠绕向神像。神像空洞的眼窝中,陡然亮起两点猩红的光芒!

几乎就在同时,密室内悬挂的一串由细小骨片串成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急促而刺耳的“叮铃铃”声响!

“嗯?”另一个黑袍人猛地抬头,枯槁的手指迅速掐算,脸上露出惊疑之色,“好强的龙气!好霸道的波动!方位……正北!秦王府!是新生的龙气!纯净而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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