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队来到了周家泽直南河,盛学成说:“周雷,你和季上泽同志上岸,到周家泽庄上查点朱焕珏的下落。要不然,就问问他家里的人。”周雷、季上泽二人随即上了岸。
二人摸到了唐生祥的烧饼店,周雷拉住唐生祥进了房间攀谈:“你曾听说朱焕珏回来了吗?”唐生祥说:“朱焕珏从北边回来,在家里只过了一宿,就把家里的人带走,好像是上了官河西边,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你够晓得他其他的情况吗?”唐生祥摆动身子说:“你问我够晓得朱焕珏其他情况,我这就不清楚了。唉,你们问问他家西边的季上达,或许他晓得一点朱焕珏其他情况。”
周雷、季上泽二人路过朱焕珏家门口,只见他家大门紧锁,里面空无一人,随即上了西家。季上泽招呼道:“哥哥,你在家哩,今日我们两人来,想跟你打听东边人家,他家大门怎锁了呢?”季上达说:“你是说朱焕珏吗?他从北边回来,不敢为新四军做事,说这是头拎在手上的交易,第二天就把家里人全都接了走。听他说是上官河西,还做他的私塾先生。”周雷说:“你能晓得他在哪个庄子?”季上达笑着说:“你问我,说他人到底是哪个庄子,我这就说不出来。……唉,他家老大朱焕卿人逃到张五尖,说不定他就找大先生埋个软塘。”
周雷说:“朱焕珏他今年多大呢?上达你晓得吗?”季上达摊出左手的五只指头说:“朱焕珏是民国十三年出生的,他二十四岁的人。我们周家泽庄上有四个人跟他一样大,季时良、杨国明、徐宝才、朱焕发,他们五个人都是属老鼠的。我们喊他们五鼠闹东京。”季上泽冷笑道:“他们都是些胆小鬼啊,不敢出来干革命。季时良是季上体的儿子,标准的一个忠厚佬。”周雷盘着两只手说:“季上泽,我们所能摸到朱焕珏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了,看来我们说他畏敌如虎,胆小如鼠,临阵逃跑,也七不离八了。”
二人回到东浒头,将摸到的信息报告张镇书记、盛秋收区长。盛秋收说:“我们不可能到张五尖找他朱焕珏,但可以让张廷珠同志摸他。”张镇说:“嗯,张廷珠同志是张五尖人,叫他打探朱焕珏的下落是再方便不过的了。”
二人走在大街上漫步,季上泽说:“胆小鬼上不了战场,害得我们两人白跑了一场。”周雷脱下帽子,将头发拉了下来,在脑勺后扎了一下,长发垂了下来成了马尾辫子。季上泽说:“周雷呀,哪个望见你,都当你是个小女匠。”周雷说:“我把帽子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