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气冲冲拿起毛笔,沾上墨汁在桌上那两份和离书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后,大拇指按上印泥,在和离书上按上手印。
紧接着,收起自己那份和离书。
花子虚见李瓶儿爽快签下和离书,心中一喜,高高兴兴拿着自己那份和离书出了这阁楼。
李瓶儿鼻子有些发酸,蓦然间感觉没了依靠。
不过她的性子倒是坚韧,强忍这份酸涩,吩咐阁楼外候着的钟大豪等家仆收拾行李,搬回隔壁街的李宅。
……
另一边。
花子虚拿了和离书来到花家厅堂,等候多时的西门庆和应伯爵见状,对视一眼,面露喜悦。
西门口夸道:
“贤弟,此事办得好,这等不贞之妻,留之无用,反倒会引来朱家庄那大麻烦。”
应伯爵附和道:
“没错,大哥说得对,花哥哥做得漂亮!”
花子虚闻言,长吁短叹道:
“若不是我叔叔忽然离世,那朱家庄倒是不敢轻易招惹我花家!”
西门庆和应伯爵闻言,又对视了一眼,各自眼泛怪异之色。
紧接着安慰道:“唉,生老病死,乃是天定人数,由不得我们,贤弟节哀啊!”
“是啊,花哥哥要节哀呀。花老太公走得也算安详,这辈子活了甲子有余,也算是已终天年了。”
花子虚听见两个兄弟的安慰,心中阴郁消散不少,而后有些担心的问道:
“借我叔叔离世这件事,当真能挑动朱家庄与那武植百分百决裂?”
西门庆嘿嘿嘿笑道:
“那武植能当县尉,想来定是答应了陈县令那老不死的条件,在其告老后庇护他不被朱家庄欺压。
不过朱家庄要是给武植示软或好处的话,说不准武植那厮会不念约定,放弃陈老头与朱家庄交好。
届时我们就麻烦了!
不过今日此举过后,武植要与那朱朝平争李瓶儿的话,那百分百与朱家庄结下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朱朝平可是朱家庄花费大代价送进转运司的,地位之高,在朱家庄都能比肩朱老太公了。
朱家庄众人可都仰望着朱朝平当上官,以后也好有依仗。
只要朱朝平与武植生冤,那就等于朱家庄与武植决裂,我们就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就行。
最好他们双方全死掉,朱家庄也好,武植也好,全死掉对我们最有利。
倘若朱家庄死了,那神仙林就洗牌,我们就能入侵赌场和妓院生意。
待我明年官位下来,照样能按死武植。
倘若武植死了,那阳谷县就洗牌,我明年官位下来,再交好新任县令,也能高枕无虞,所以我们这次是稳赢的!
反正不能给武植和朱家庄留有一丝交好的可能性,不然他们强强联手,便是明年我官位下来,也镇压不住。”
应伯爵嘿嘿嘿阴笑着连连点头。
花子虚闻言,摸了摸下巴,觉得西门庆说得没错,最后露出了一丝笑容,表示赞同。
而后担心道:“现在就怕那武植不上钩,不与那朱朝平争李瓶儿!”
应伯爵呵呵笑道:
“那武植荣升县尉不久,现在正是志得意满、狂妄自我的时候,绝对看不得相好被人娶走,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这点花哥哥放心,小弟我敢保证那武植会上套。”
说到这,厅堂内的三人笑出了声,深表赞同。
……
……
次日。
阳谷县的流花街上。
李家宅邸。
一面容阴邪的男子,身穿新郎官服饰,满面春风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四个家仆来到李宅门口。
他身后,还跟着一顶十六人共抬的红色轿子。
……
【PS:各位书友一直问的武松,在打龙背山的时候回来!现在大寒,他在河北柴荣庄上,回不来。真的每天都有好多书友问。】
【打龙背山也会引进别的好汉,各位书友真的别急,大家循序渐进可否?】
【一直在后台催我写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