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此时,君临微压根无暇顾及风言风语。
宋宴的境界又有所松动了。
君临微有预感,不出一月,宋宴就能成功突破。
这本当是一件好事。
可君临微的脸上面色凝重,仿佛面临着两难抉择,无法割舍一般。
……
说回三日前。在君家主放完狠话后,君临微就带着宋宴折返回云谷的居所。
当时,君临微已经恢复冷静,重新与宋宴拉开距离。
徒弟虽然存着不可告人的心思,好在足够听话。
只要表露出不愿亲近的苗头出来,宋宴自然会对他退避三舍。君临微原以为是这样。
为了避开与宋宴相处,君临微一直在炼丹房里炼制丹药。
直到成功炼完一整炉回灵丹后,元神耗费过多,君临微这才准备回房里睡上半宿。
紧绷了数日神经,是时间好好休息一回。
君临微没想太多,推开寝室的门径直迈进去,忽略了一些细节。
直到,黑灯瞎火的,君临微发现不属于自己的木床上的场景,鼓鼓囊囊的一团被子。
掀开一看,宋宴在里面睡得正香。
君临微脑子里的第一反应是,自己是不是走错了房间?
折返回去看房间位置,再三确认后,君临微忍不住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也不知道宋宴怎么想的,竟然睡在这里。
虽说情形有点诡异,但君临微这时还并没有深想,只当宋宴疲累,走错了房间。
当即,君临微想走出去,在外面将就一晚。
修习之人,比这更艰苦的条件多了去,哪怕睡在树上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左脚还没迈开一步,君临微就感觉到了异样,有什么东西缠住自己的腰身。
冷冷硬硬的,似乎还会微微抖动。
圈住的力道维持一个合理的范围。没有将君临微缠死,但他也别想轻易绕开。
君临微没办法,随手施了一个术法,桌案边的烛台自动点亮,将屋子内的所有东西照得亮堂堂的。
君临微这才开始打量缠在腰身上的不速之客。
黑色的鳞甲张牙舞爪,边缘锋利,反射出冷光,十分可怖。
这是一条,尾巴?
仿佛听到了君临微的心声,尾巴尖尖略微抖动了一下,上面的三块鳞片翕张开来。
见状,君临微又多瞄了几眼。
察觉到目光后,鳞片又是一阵翕动,似乎变得更加兴奋,恨不得奏一曲乐章,还想要靠近君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