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色龙(18)
陈慕杉今晚的安排其实很普通,就是跟几个相熟的小c约吃饭,接着再一块去夜店喝两杯,之后该怎么艳遇就怎么艳遇。
没想到他只是在群组里说了句可能会带个新入圈的朋友一块过去,这群爱凑热闹的三八们也一个个的都说可以带朋友来,最后这顿饭搞得就像是特地帮邱宥翔办联谊似的,因为谁都没料到陈慕杉带来的人居然不是botto
可想而知坐在一群东家长李家短,时不时还会有人探头问多大多长多持久的餐桌上,被陈慕杉定位为新朋友带出席的邱宥翔身心灵有多受创多想逃,最可怕的是当组长对眾姊妹说他是最近才弯,睡人经验可能不多的瞬间,他甚至有一种会被眼前的眾人集体生吞活剥抓去调教的错觉。
然而陷他于不义的组长却是根本没有要救他的意思,放任他被姊妹们各种调戏性骚,自顾自地跟别人说笑着。
起初邱宥翔自以为很好的应对了这一切,但是当他在用餐途中上洗手间被人从后面捏了两下屁股,接着口袋被塞入写着名字与手机号的小纸条开始,他才发现被人当猎物看的感觉根本就不是错觉。
移动到酒吧的路上,陈慕杉走到他身边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眼的对象?
夜色中他看着组长摆出那副看好戏似的笑脸,便从口袋里掏出所有偷偷塞在他身上的纸条一口气全放进陈慕杉的大衣口袋里,有点赌气地回道:
「有,陈慕杉!」
之后夜生活的时间飞速地在流转,邱宥翔为了保持清醒只点了一杯screwdriver,整个晚上边应付着有意无意就贴上来问他要不要去开房的姊姊妹妹,边看着他的组长跟别的男人勾搭着,好几次他都想衝上去痛扁那些随便就把手放在组长大腿上轻抚甚至是伸进上衣下摆里的男人。
就在他忍到理智快断裂,就要开口叫那些贴在他身边问东问西的三八们都滚开时,陈慕杉忽然放下了酒杯,说他累了想回家。
邱宥翔跟在陈慕杉的身后步出酒吧,深夜里微冷的风却没能吹散他不满的情绪,他看着对方站在路边招来计程车,犹豫着还该不该跟上去。
然而就在对方打开车门,回头望了他一眼时,他的双腿仍是不能自己的走了过去,跟着对方上车回到住所。
「不是说看上我了吗?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嗯?」
一进门他就被陈慕杉拉着走进卧室推倒在床沿,喝了几杯调酒的他面颊微红,好听的中音里带着容不得他抗拒的诱惑。
最后,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洩在对方妖嬈的身体内,他终于成功的让组长哭着求他不要了,但他却没有因此而停下,脑海闪过几个今夜抚过这具迷人腰身的男人,只是越发用力地挺进。
同时他的心底也有些难过,他觉得越是融入陈慕杉的生活,便越感觉这个人过得孤单。他感受不到一丝陈慕杉对自己的喜欢,这样宣洩式的性爱让他感到极度的空虚与不安。
对方在公司里所有高大帅气令人崇拜的形象在他心里支离破碎,取而代之的是昨夜依偎在他肩窝,连哭都不愿发出声音的男人。
扣除公司与夜生活的陈慕杉还剩下什么?邱宥翔脑中唯一能想到的,是书房里那三张一尘不染的照片……
张着眼,陈慕杉望着睡在身边呼吸均匀的邱宥翔。
就快要进入春末了,半夜的气温偶尔还是会有些偏低,他缩了缩露出棉被外赤裸的肩头稍微往拥着自己入睡的男人移动。
全身痠痛得厉害,足可见邱宥翔整天下来对自己积累了不少怨念,虽然这也是他自找的就是了。枕在对方的臂膀上,陈慕杉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过去,有个人陪着总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打发独处时思念的时间,然而每当邱宥翔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他却异常想念那个人。
也许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深处,就是希望那个人也能这样对待自己吧。
邱宥翔比他想得还要有耐性,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喜欢上自己的,虽然总觉得他追人的手法实在粗劣的很惹人厌,可是他却也有些在意隐藏在笑容底下的霸道与佔有慾,以及眷恋对方身上那么一点相似的温暖。
上午剥去偽装对他说出那段童年经歷的对方远远地比在公司里装乖的模样迷人,他猜想着这个看似随和爽朗实际上已经无依无靠的男人内心该有多强韧,他对自己能有多执着?
虽然昨夜的那瞬间,确实令他为之动摇,但那只不过就是一时没能忍住的脆弱,当他醒来发现又是一个无人在身畔的清晨时,他的心也再次冷却如冰。
陈慕杉承认挽留对方的行为是在玩火,明明觉得自己不可能爱上对方却还自私的故意去招惹,他几乎已经可以想见一再被他拒绝,最终耐性被他磨光的男人带着绝望或是恨意谩骂他离开他的模样。
老实说他不在意邱宥翔能忍受这样的性关係多久,甚至不在意对方会不会说走就走,他并不觉得对方已经爱自己爱到不可自拔,邱宥翔有随时可以抽身的权利,而他将会是自己多数的固砲中少数会令他有些怀念的男人。
嗅着对方身上跟自己一样的沐浴乳气味,陈慕杉感觉拥在背上的手动了下,自己又被揽得更紧了一些。
两具赤裸的身体贴在一起,陈慕杉听着对方的呼吸与心跳声,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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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地域性喜欢同一棵树,发现别的公蜥蜴就会打架,受到惊吓时会做出伏地挺身状哈哈哈(?!(烦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