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恺:“你……”
谢清瞪着他:“看什么看,你是宋氏培养的保镖吧?按说也应该向着我哥的,不过你已经做了这么多背地里忤逆他的事,没机会被他重用了,我看你就投奔我吧。等我争回我应得的,自然也少不了你的。”
严恺:“嘁,当我稀罕。”
“那你稀罕什么?”
严恺被他问的一愣。对啊,他是宋氏的人,到底干嘛要帮谢清这个有名无实的少爷呢?图什么?
“你不会是稀罕我吧?”谢清眯着眼睛,耐人寻味地笑起来,“那你可要趁早死心了,我是你得不到的人。”
“呸,像你这种水性杨花的人,我稀罕你给我戴绿帽?”严恺恶狠狠道,“少自恋了,记住你承诺的,我帮你,你给钱就行!”
谢清沉着脸不再开口,牙关咬得很紧。
……他也不想做出这种选择。可如果谢呈冰真的对不起他,他也不能当任人宰割的羔羊。
第19章
医生走了以后没多久,谢清就把严恺也赶了出去。
他在谢呈冰的卧室里慢慢走了一圈,这个房间整体色调很沉闷,摆设布置也毫无新意,他一点也不喜欢,和谢呈冰的个人气质一样无欲无求的。
可他失忆回家以后还是喜欢夜夜睡在这间屋子,因为谢呈冰在这个房间留下很多两个人的回忆。
谢呈冰会把他们两兄弟的合照摆在床头,会把他送过的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礼物逐一珍藏在展柜,会收集他念书时候的涂鸦和手工,就连他没用完的一块雪花橡皮擦,都摆放在和办公文件一样重要的抽屉。
种种一切都让谢清觉得,谢呈冰很在意他,十年兄弟不是白当的。
但是现在,他一点也不敢揣测了。
说起来,谢呈冰从来不在人前承认他是他的弟弟,也从来不叫他弟弟。经常只介绍“这是我学弟”,最多再说一句“他是我谢家的人”。
谢清忍不住扣下了床头的那张合照。
他拿出手机,在屏幕前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按了下去。
连隐的电话拨通了。
男人接起来后,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比我想的动作要快,考虑好了?”
谢清也不废话:“你能给我提供什么帮助,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你的回答如果让我满意,我们再往下谈,否则我不会再打给你,你想好怎么说。”
连隐笑意加重了:“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吗?就是小刺猬,别看它们摸着扎手,要是能取得它们的信任,让它们摊开肚皮,软软的真是可爱极了。”
谢清在心里骂了声老变态:“我管你喜欢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些杂音,有人在砸东西,有玻璃或者瓷器碎掉的声音,接着连忆心的声音响起来:“你在和谁打电话?是不是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