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等抓到凶手再去……”
这样会让我好受点。
“你觉得呢?”
他看向张别鹤。
一直在观察他的男人一双幽暗深邃的眸子很平静,镶嵌在过分精致无暇的脸上,有种高高在上又安定不变的疏离。
过去王一点觉得这样的张别鹤缺乏亲和力,可现在他看到张别鹤就异常安心。
王一点情不自禁泄露出依赖,“你觉得呢张别鹤?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言语是自己没察觉的不安和寻求安慰的渴望。
仿佛只要张别鹤说任何一个选项他就会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心安理得低头走下去。
“……”观察着他的人视线离开,他手自然伸入王一点的口袋,握住里面焦虑搓指节的手。
“听你的。”张别鹤说,没给任何答案。
“……哦。”略显失望的王一点皱着眉再度陷入自己的精神世界。
他抬手下意识想咬自己的手指,但手提前被张别鹤握住了。
因为这个小岔子王一点的思维被打乱,看到那些招摇的保镖随便和张别鹤聊起来,“你以前不是不喜欢他们跟着你吗,怎么请这么多保镖过来,怕程之宽狗急跳墙?”
走在他旁边的张别鹤眼尾的余光瞥着他。
看王一点开始摧残自己下唇,把下唇的死皮一点点咬掉撕出血还没感觉似的,半响懒懒道:“差不多吧,过去不怎么在意。”
过去的张别鹤年少狂妄无人敢惹,自身又很强,脑子还聪明。
“但总有万一。”
而现实是最好的老师。
它用差点失去挚爱的价格,让漠不关心的天骄学会了谨慎。
张别鹤不想经历第二次站在急救室外的经历。
张别鹤突然说:“还有。”
“还有?”
“你非要咬点什么吗。”
面无表情的人看着他,王一点疑惑的顺着他目光摸摸嘴巴,摸到下巴上的血这才愣了下反应过疼来。
“什么时候……”
看着青年呆呆的模样,张别鹤心里燃起无名之火。
张别鹤拉着他下山,到车旁边后敲敲玻璃命令里面的司机兼保镖队长,“下来。”
魁梧的保镖队长二话不说开门就下来了。
张别鹤推着王一点进车里,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等王一点回身时背后突然被狠狠推了一把。
他以一种蛤蟆前扑的狼狈姿势扑倒在后座椅上。
“等等、干什么呀……!”
他扭身往后看,但罪魁祸首已经推搡着他压了过来。